刚睡下了的鹿俊被突然闯进门的大汉,一把拽出客厅,扔到地上。
吊儿郎当地靠在沙发椅上的陈圣泽冷眼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嗤笑了声,“离过年还早呢,这么迫不及待地给我行大礼,早了点吧?”
鹿俊腾的一下站起来,一脸愤懑地瞪向假惺惺的来人,“你这是擅闯民宅,我可以报警抓你!”
“嘿,手机就在你脚边,打呀。”陈圣泽转了转手腕上的名表,浑不在意地笑了笑,道。
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模样,鹿俊快速蹲下捡起手机,立马按下报警电话,就差按下最后一个数字时,本就敏感多疑的他迟疑了。
“怎么?吓得忘了报警电话?”陈圣泽见他迟迟不拨通电话,鄙夷不屑地看向他,“啊,我懂了,怕打的不够重,立不了案?那好说!我帮你一把!”
说着他就站起来,揪住他的衣领,啪啪啪啪,干脆利落地给他大嘴巴子。
被打懵了的鹿俊大概是没想到他就这么简单粗暴地对他动手,直接怔在原地。
“不够?”陈圣泽挑眉,对着自己攥紧的拳头哈了一口气,抡圆了胳膊,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遭到重创的鹿俊被惯性带离原地,一头就撞到了身后的墙上,又狠狠摔在地上,原本清秀斯文的脸一边是鲜红的指印,一边肉眼可见地高高肿起,完全无法识别出原本的模样。
陈圣泽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湿巾,颇为嫌弃地擦拭着自己的拳头,“啧啧,都往脸上抹了什么玩意?一股子脂粉味,跟个娘们似的。”
长期居家休养的鹿俊基本没晒过太阳,这偷溜出去一趟,回来就被晒伤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睡前抹了妈妈用的晒后修复的精华霜。
他知道自己身体羸弱,对男女之间的事儿也不是那么随心所欲,所以一向很忌讳别人说自己不像个男人。
这简直就是直接戳在他的肺管子上。
“你……别欺人太甚!”鹿俊一开口就嘶哈了几下,扯到伤口处,疼得头皮发麻。
“欺人太甚?”陈圣泽嫌弃万分地丢开手中的湿巾,坐了回去,瞥了眼他面目全非的胖猪头模样,懒洋洋地道:“不敢当,比起你教唆杀人,我这欺人太甚可差远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饶是他如今肿胀成猪头的模样,也能轻易看出来他脸色陡然煞白了,原本还愤愤不平的眼神肉眼可见的虚了下来。
“我胡说?”他这说出口的话显然让陈圣泽非常不满意,抬手打了个响指,身侧的保镖立即会意,掏出一个u盘,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手心。“你以为毁掉宿舍盲区的监控就万事大吉了?大学校园的监控可比你肉眼看到的多多了。”陈圣泽晃了晃手里的u盘,唇角勾起邪恶的笑容,
“你既然有证据,那就报警抓我,搞这一出做什么?”鹿俊的慌乱也只是几秒钟,很快他就回过味来了,拿着一个u盘就想让他自乱阵脚,门都没有!他扶着墙,艰难地爬起来,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丝,一脸挑衅道。
“是要报警,只是不是现在……”他朝另一个健壮如牛的保镖抬了抬下颌,后者点点头,照着腿窝处狠狠一踹,毫无防备的鹿俊双膝一下砸在铮亮的瓷砖地上,发出一声令人齿软的脆响。
“啊……!”鹿俊双眼赤红,额角青筋凸现,整张脸狰狞如鬼。
“你…!”鹿俊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双腿又疼又麻,根本使不上劲,刚撑起身子,又跌了回去。
“说你蠢,都是太看得起你了。”陈圣泽冷漠的眼神里泛起了几分鄙夷,“交给警察,法律自然是会制裁你。可我这一肚子憋屈气,找谁发泄?所以,在我心气顺之前,你最好骨头硬朗点,别这么快急着求饶。”
鹿俊被他这无耻的话气得的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圣泽嗤笑一声:“我想怎样?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就祈祷我妹妹快点醒过来,她一天不醒,我这心气就没法顺,我心气顺不了,你这个教唆犯凭什么能吃好睡好?”
“她就是一个半路冒出来的继妹,她没了,你就能继承家族所有产业,百利而无一害,这不好吗?”鹿俊看着朝自己靠拢的几个彪形大汉,脸色一僵,朝陈圣泽嚷嚷着。
陈圣泽脸色倏地沉了下来,眼里迸射出寒光,道:“我警告你,再让我听到你说一句咒我妹妹死,我保证四十八小时后,本市最近的失踪人口栏里会多一条你的个人信息。”
他说完后,站了起来,一脚将趴在地上的鹿俊踢翻,仰面朝天的他四仰八叉的,像极了一只被翻了面的王八,陈圣泽抬脚踩着他的脖颈处,居高临下地睥睨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鹿俊想要抓住踩着自己脖颈间的腿,却被保镖们摁住了手脚,根本无法动弹。
随着力道不断增加,他连呼吸越来越困难,有好几次濒临缺氧的边界,他浑身颤抖着,眼神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