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一下,刚才那位老先生是干什么的?”凌安问道。
“那位梁先生呀!”掌柜笑着说道,“那可是咱们石头镇文石书院的院长。”
“那他很厉害吗?”凌安一边给铜板一边问。
“当然很厉害了,他可是在京城最高的学府太学里做过先生的,后来因为丁忧便留在了石头镇,随后开创了文石书院。”
“文石书院远近闻名,就连梧桐县的很多读书人都来这里求学呢。”
“要说咱们石头镇哪儿能出一个厉害的读书人,非文石书院莫属。”
掌柜说起梁先生来滔滔不绝。
“那谢谢您了。”凌安笑着收起买来的点心和掌柜道了谢。
恰好有一辆回村的牛车从这里路过,凌安给了一个铜板,上牛车回了村子。
凌安离开,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推门进了凌安家的院子。
“宴宁,你在吗?”男子开口喊道。
“周哥哥,你来了。”小凤梨从墙根下探出脑袋,瞅着来人问道。
“凤梨,你姐夫呢?”周姓男子看向小凤梨问道。
“姐夫在屋子里。”小凤梨指了指正屋的方向。
周姓男子向正屋走去。
“周启文,你怎么来了?”宴宁刚才听到喊声,看到男子反应了片刻,才认出对方是何人。
“宴宁,你没事了。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周启文说着推门进了屋子。
“哦,我已经好多了。”宴宁道。
“凌安不在吗?”周启文压低嗓音问
“她今日不在,去镇子里买点东西。”宴宁有点疑惑,“你是来找凌安的?”
“当然不是,我是来看你的,她不在最好了。”周启文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是不是她把你推下水的?”
宴宁震惊地看着周启文。
“我早跟你说过,让你防着凌安,你还不信,这一次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了吧。”
“她嫌你身子太娇弱了,早想害你。”
“这女人跟她娘一样,有点邪性,这一次没害成,或许还有下一次,你小心点。”
宴宁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怎么能在人家男人面前说自己媳妇儿的坏话呢?
“我知道你性善,一直在维护她,可是对恶人太过于善良是对自己最残忍的事情。”
“我也知道你念着她爹娘救了你的恩情,可是那你也不能将自己的命搭上呀。”
“周启文,你别胡说,没有你说的那种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落水,与她无关。”宴宁义正辞严道。
“我知道你就是这样,自己再受委屈也要维护她。”周启文一脸仰慕地看着宴宁。
“就是因为你这般善良、正直、单纯,我才愿意与你交好的。”
宴宁用看傻缺一样的眼神看着周启文。
不过周启文说的好像是真心话,不是在搬弄是非,挑拨他和凌安之间的关系。
之前的凌安确实不喜欢原主。
“我们不说她了,反正你现在好了就好……”
“宴宁,你真的不准备去读书了?”周启文看着他,一副为其惋惜的表情。
“这一次文石书院招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以你的学识一定能考上,难道你不想试一试?”
宴宁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自己读书吧。”
他也不是不想考,一则身子太弱,二则读书需要花费。
在原主的记忆中,文石书院的束脩可不便宜,以他们家现在的状况定然交不起。
“自己读书和跟着书院的先生读书能一样吗?”周启文可惜地说道。
“如果不是凌安,你怎么能至于连书都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