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就先不做衣服做荷包？”明玄拿起那件小衣服。
衣服已经做了大半，其中几针还是他缝的。说不难过那是假的，等看到这件衣服，他眼底泛酸。
那是他的孩子。
“荷包很快的，就是刺绣麻烦。”唐姣姣回头无意看夫君眼神怔怔看着那件衣服有些奇怪，“夫君，你怎么了？”
“无事，觉得可爱罢了。”明玄咽下喉头的刀子，将夫人揽进怀里，温柔的安慰着，“夫人，不管什么事情，都有为夫知道吗？”
唐姣姣：“夫君怎么好端端的说这个？”
“没事，就是怕夫人害怕，多想。”明玄将手放在姣姣的腹部：孩子，来世有缘再做父子，今生你我无缘了。
“我有什么好多想的。”
明玄不敢在夫人面前多待，借口书房有事就先离开了。
这倒是让唐姣姣觉得奇怪，平日里夫君总是腻着她，但也没真的往心里去。拿起针线想把一半的衣裳做完。
做完小衣服再去给郡主绣荷包。
明玄回到书房，只身一人时他才敢稍显情绪。他是决定打掉那个孩子，但怎么可能不难过。
他又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夫人，若是夫人知道别说孩子了，就是她自己的命都未必保得住。
何况她若是知道自己以后都不能生育，又不知会想些什么。明玄不敢赌，他对姣姣一点点的赌的成分都不敢。
“大人。”观棋跟来了，她察觉到大人方才神情有异。跟随大人多年，她知道若不是什么大事，大人不会如此。
“进来。”
进书房后，观棋翻身将门关上，上前福身行礼，“大人，可是夫人怀孕有何异常？亦或是孩子有什么事？”
她一猜就是这个。
“宁安郡主可能要对夫人的孩子下手了。”明玄靠在椅背上，右手撑着太阳穴，“你跟着。”
观棋：“奴婢一定护着夫人的孩子。”
“不用护，我已经叫葛大夫准备温和的打胎药。你将她手里的换葛大夫给的吧。”明玄觉得嗓子疼。
每说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拉过嗓子。
“什么？！”观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大人您？”
明玄只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包括姣姣以后都不能生育的事情。
“怎会如此？”但观棋也只是震惊了一会儿，“大人，您不能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甚至连知觉的都没有的孩子伤害夫人！夫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呐。”
明玄：“我下不去手，只能借宁安郡主的手来。”怎么会有一个人能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
“奴婢，奴婢知道了。这件事奴婢不会透露给夫人。大人那夫人流产后该如何？”观棋都不敢想夫人会有多伤心。
“我会尽力安抚。”明玄现在首要顾及的就是夫人的身体，其他的再说。
“是。”观棋也是强忍下眼泪，“奴婢上去办。去找葛大夫开药。”
“去吧。”
观棋从葛大夫那儿拿了药过来，迎面撞上也刚不知从哪里回来的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