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姣姣想着方才的话,听到夫君的声音。将被擦干的脚缩起来,拉过毡子将还被热水撩拨得红艳艳的脚盖住。
“我什么时候能如夫君一样,什么都知道什么意思都明白啊。”唐姣姣看了眼手里的书,还得继续苦读。
“夫人何必如为夫一样?”
明玄取下小矮桌上的汤婆子塞进毡子里,往夫人脚边推了推,“夫人做夫人就好,不必如为夫一样。很多事情夫人做的都比为夫好,比如这针线活,比如好吃的点心,春日里漂亮的花。夫人都做的比为夫好。”
“可我想多学些,多读些书总是不会错的。”唐姣姣翻看手里的三字经。
薄薄那么一本,她已奋战半月。
“读书其实若只是埋头读容易魔怔,陷进去就成了书呆子疯子。”明玄将毡子掖好,最后连人带毡子一起抱起来,往床上走。
唐姣姣自然的搂住夫君的脖子,“我知道我知道,多思多行,不可被一叶障目。”她已经被夫君告诫过无数次了。
“为夫希望夫人这个聪明的脑瓜子,别呆了。”明玄将人放到床上,还捏了捏夫人的鼻尖,“我夫人这样慧,若是变成书呆子可怎么好。”
唐姣姣没往心里去,“不会的,不是有夫君在吗?”
明玄坐到床边,手放在夫人腹部,轻声道,“孩子,你在里头听你母亲读书,可别读成个书呆子,知道吗?”
“观棋说三个月不到就是个小芋头大小,不知事呢。”唐姣姣轻轻拍掉夫君的手,“你莫要吓孩子。”
这下明玄可来劲儿了,看着被打的手虽然红都没红,却还是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孩子还没出世,我这个做父亲的就挨打了,天理何在啊。”
“夫人呐,为夫伤心呐。”明玄拉过夫人的袖角,开始小媳妇似的擦眼泪,“唉,命苦,为夫命苦啊。”
“夫人不疼,夫人不爱。唉,为夫可怎么活啊。”
“我不是故意的。”唐姣姣拉过夫君被拍的手吹了吹,“还疼吗?”又吹了好几次。
明玄还是一副可怜兮兮哀怨表情,“夫人疼为夫,为夫就不疼了。”
“休息。”往里挪了挪位置,唐姣姣拍拍方才的位置,“都焐热了。”
“明日为夫不上朝,陪着夫人睡。”
唐姣姣诧异:“咦?”
“睡吧。”
烛火被夫君吹灭,唐姣姣也没多问。她不爱去问朝堂上的事情,之前也问过,但夫君每次说都觉得无趣。
久而久之她就不问了。
翌日明玄果然没去上朝,装病和夫人在床上躺到中午才闹起来。
玫儿都觉得奇怪,今日大人怎么今日不上朝。看起来身子似乎也没什么不适的,她送水进来时还听到说笑声。
怎么突然不去上朝了?
她定是不敢在大人面前多嘴,就只能去旁敲侧击问夫人。就陪夫人去书房看汝绪花的路上问,“夫人,可要去请葛大夫过来?”
“好好的请葛大夫做什么?”唐姣姣回头看玫儿,似乎不知对方为何会这样问。
“奴婢是看大人今日不去上朝,又待在房中怕大人身子又不好。”玫儿扶住夫人,解释道:“夫人不是也要看看吗?”
唐姣姣:“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