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亲手做了夫人爱吃的东西，待会儿尝尝。”明玄只是将话题一转，就带过这件事。
“好。”
明景是天亮才回来，他们两个吃酒兴起。干脆就守到天亮，看过日出后才回来。
一回来就听说姨母怀孕了，明景心里是高兴的。忙换下一身酒味的衣服，赶过去打算道贺。
但是越走心里越不对劲，姨母若是真的怀孕，那父亲更不会起疑心。
他一时间不知算不算好事。
而且初闻此事是替父亲高兴的，随后心里却有点小膈应。说不上来怎么，就是觉得不舒服。
他不觉得这是怕父亲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忘却自己。他已然十八，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但那膈应是来自姨母的，他说不上来。只觉得不该如此。
“父亲。”
“景儿来了。”明玄见景儿进来，倒是没先说有孕的事情，反而先关心昨晚，“早间听观棋说你出去与顾小公子喝酒了？那么冷的天，还是要注意。”
明景拱手，“多谢父亲关心。我与顾祺轩都带了衣裳，没怎么样。倒是听说姨母怀孕了。儿子恭喜父亲，恭喜姨母。”
“多谢景少爷。”见景少爷没什么抵触情绪，而且还挺高兴了。唐姣姣放下心来，“一起用膳，都是观棋做的。”
“好。”
三人坐下一起用膳，阖家欢乐。
“也不知姨母腹中是弟弟还是妹妹。”看着平坦的腹部，明景突然开口，“若是儿子，那我作为兄长，我就教他骑马。”
唐姣姣点头，“好啊。景少爷骑马很厉害，好好教教他。若是女娃娃也教她骑马吧。会骑马的人潇洒得很。”
不论男女。
“若是女娃娃，那就是妹妹，怎么舍得让妹妹受累。”明景长叹一声，“妹妹要坐在肩膀上，骑大马。”
他曾经也有个妹妹。
“景少爷会是个好兄长的。”唐姣姣替腹中孩儿感到欣慰。有好父亲好兄长。
出生后一定也是幸福安康的。
这句话或许戳中了明景一些不为人知的心事，坦荡潇洒的人一时间也失了笑颜。敷衍过去，“不算是好兄长。”
“用膳吧，莫凉了。凉了也就辜负观棋一片心意了。”明玄看出景儿的心事，岔开话题。
“好。”
用过膳后，夫君陪着唐姣姣在房间里散了会儿步。才一会儿太子就来人请夫君过去。
等人走之后，唐姣姣也能偷个懒坐在靠窗户的榻上休息，看看浅显的三字经之类的书籍，打发日子。
“夫人，奴婢把汤婆子换了。”玫儿进来，掀开身上盖着的毡子，换好汤婆子才盖回去。“夫人仔细眼睛，外面灰蒙蒙的，可要奴婢点灯？”
“不用了，还算亮堂。”窗户没开，光从窗户纸透进来。外面虽然灰蒙蒙但也不至于看不到，唐姣姣摆摆手，“难得外头没有下雪，你自己出去玩吧。”
玫儿没动，“观棋姐姐给夫人煮话梅茶，待会儿就回来。奴婢陪陪夫人吧。要茶要水紧着呢。”
闻言，唐姣姣也没说什么。继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