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明白,怎么了江愁?”
“主管旅游的吴局今天约我,他儿子吴军和我是同学,他都跟我说了”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我也没说话,也不知道希冀着什么,总有一种莫名期待。
许久之后她才开口,“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
我很想说,既然这样,那你别走啊,可总是有一种傻逼似的倔强。
我的心里充满了矛盾,在我选择跟她在一起时,我被她触动着,总觉着相爱可以抵万难,她是真的不在乎我有没有钱。
可这次分手,我不得不逼着自己做出点成绩,我知道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抵达她的高度,但我想尽力追逐,我想如果真有一天我们能冲破重重障碍,我可以有底气的说,我可以养你!
而这就是我无法开口的倔强源头,因为目前我在山脚,她在山巅。
见我不说话,电话那头她问道“江愁,你在听吗?”
“在”
“我给你留的信你都看了吧?好好生活,少喝点酒少抽点烟”
信?什么信?我想追问,电话那边有人跟她汇报着工作,她说忙,就挂掉了电话。
我百思不得其解,她什么时候给我留信了?
我在家里一阵翻找,每个角落都不肯放过,可始终一无所获。
我想到了她买的房子,会不会在那里?当即二话不说打车过去。
同样的翻遍了每个角落,同样的一无所获。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跟我说要留一封信?就这么难以启齿?
我回到出租屋后,努力搜索着回忆,这段时间只有黄亮和刘期来过我这里,如果她真给我留了信件我不可能找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他们谁给拿走了。
我心里有些愤怒,当即给黄亮打了电话。
“你在哪?”
“在买花”
他还真是说到做到。
我直接开口问道“那天喝醉了你睡我那里,有没有看到一封信?是不是你拿走了?”
他不耐烦道“你他妈抽什么疯?跟小爷说话客气点,发生什么事了?”
“真不是你?”
“是我,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给你两逼兜”
“好吧,我就是问问,先这样”
挂掉电话,我打给了刘期,却是老孟接到的电话“怎么了江愁?刘期在做方案呢,手机没带,这小伙子真不错,很有头脑”
“你让他等下给我回个电话”
我挂掉电话陷入了等待,半个小时之后才接到刘期的电话。
“怎么了兄弟?”
我深吸一口气问道“那天你在我家有没有看见一封信?”
他很坦诚,言语十分自然“你都知道了?是我拿的”
我语气生硬道“楼下烧烤摊,我等你一个说法”
我充满火气挂掉电话,在烧烤摊等他,大约二十分后他带着一脸的疲惫神色到了,径直坐在我对面。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自顾自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笑道“有烟吗?”
我再无法控制升起的怒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喝问道“谁让你他妈私自动我东西的?”
他眼中一下就有了眼泪在汇聚,惨笑道“我爸妈都过世了,随便你骂”
我有些泄气,愧疚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把信给我,那对我很重要”
他又喝了一口酒,说道“被我撕碎扔了”
“你”
我扬起拳头真想给他一拳,他只是平静的看着我。
“兄弟,我不会害你,我是看你太痛苦了,不想让你雪上加霜”
“你看你现在不挺好的吗?我们开始了新生活,一起干事业一起进步……咱们终有一日会干出一番成就,让有些人刮目相看,我们不是任人践踏的蛆虫,我们也有血有肉有尊严……所以,过去的就过去吧,江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