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惊醒,她不远万里的奔赴,倘若我真放手她离开才是真的罪该万死,我发了疯的狂奔。
在她即将上出租车时我挡住了车门。
“让开”
“不让”
我倔强的挡着,她抿着嘴唇直视着我。
其实我明白,我拦得住一辆要走的出租车,却无法留下一颗去意已决的心,因为她已不想停留。
“你不让是吧?”
我十分确定的点头,希冀着无赖的方式能把她挽留下来,我们不应该就这么轻易的争吵、隔阂甚至有分手的念头。
“好,让给你了”
她没有温度的微笑着,伸手又拦住了下一辆车,我如法炮制的挡住车门。
我的举动引来出租车司机的谩骂,不止一个说我脑子有病,我都不以为然,眼神希冀的看着她,“不要走好吗?”
“别幼稚了行吗?我们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趁现在还没铸成大错!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江愁,他可以有缺点,可以没钱,但不能三心二意纠缠不清;你也想想,你究竟爱的是朱嘉,还是我,又或者是一种有人陪的感觉”
我眼泪决堤呆愣当场,这次没再阻拦,她看了我一眼,毅然决然的上了出租车。
我失魂落魄的转身,我们朝着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
……
回家的路上,我一言不发,车上小青跟我一直说话,我好像拥有了自动屏蔽的功能,眼神涣散并无焦点,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回到村里时已经很晚了,李叔责怪的看着我“怎么这么慢?菜都快凉了”
“有点堵”
车堵?还是心堵?或者都有。
将东西放下,我和李叔还有小青拿着香蜡纸烛和一些贡品,铁柱帮忙抬着一箱烟花,我们朝着后山走去。
外婆墓前,我跪在地上点燃了香火黄纸,小青也跪在一旁摆放贡品。
由我带头磕头作揖,小青紧随其后,铁柱也诚心敬意的磕头,就连一把年纪的李叔也跪下奠酒。
“老太太,有我老李在,你放心的走吧,这俩孩子好得很,听话、聪明,你好好保佑他们平安幸福就好了”
李叔的话让我禁不住泪目。
“外婆,我回来了,过年了你看到满天烟火了吗?”
“外婆,我好想你”
……
除夕夜万家灯火通明,夜空被万千璀璨的烟火照亮如白昼,每一个思乡的人都如愿吃上了一顿团圆饭,洋溢着笑脸。我却止不住的想念虞秋,她在哪?是我的混蛋举动让她过了个刻骨铭心的除夕,我充满了愧疚!
我决定了,不管怎样都是我错,是我的优柔寡断造成了现如今的局面,我没能像自己想象的快刀斩乱麻那般洒脱。
我起码还有人陪,她万里奔赴而来,失魂落魄的走,不知她承受着怎样的悲凉。
我明天就去找她道歉,打不通电话也要去,贵阳、上海,哪怕是法国我也要去,我想勇敢一次,我欠她一个正式的道歉和表白。
过去的一切我可以回头看,但不能往回走,我不是普度众生的圣人,即使曾经如何的撕心裂肺,那也都过去了,我应该往前看,不能再被感性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