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担心苏曦,我将她送到苏曦住处后这才离开。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跨不过去的难题。
身为她的伴侣,我想为她做点什么,也想为自己的感情争取。
但这并不是我能入局的,痛苦和无能填满了我的全身。
我麻木的点上一支烟消遣,有人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居然是虞高明,他平静无波的看着我,“年轻人,我早就说过你们不是一路人,现在尝到苦楚了吗?”
他云淡风轻的模样让我第一次心生厌恶,明明他自己也是白手起家经历风雨才干成一番事业,为什么他对我就没有这种同理心和宽容?我不明白!难不成,穷真的是原罪?
我没有搭话,自顾自抽烟。
香烟燃尽,我才克制情绪说道“你对我看不上眼很正常,可是,用自己亲生女儿的幸福当做交易真的合适吗?你……你不觉得过分吗?”
我对缺失的父母关爱早已无感,可虞秋对他那么崇敬,我真不明白为何人性会这么容易被物质所扭曲。
他没有动怒,只是反问道“我何时说过应允了这场交易?”
我懵住了,他确实没有亲口说过,于是追问道“那宋晨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解释,答非所问道“我还记得你在上海时跟我说的话,你的意气风发去哪儿了?年轻人,看来你的行动配不上骄傲的言辞”
我沉默以对,我好像已经分不清纯粹的恶意或者善念,世人好像都善于伪装,戴着我看不真切的面具,我忽然很想念外婆,她从来不会让小阿愁受委屈。
我抬头望天,灰暗的夜空中,我好像看见了外婆的笑脸,她什么也没有说,我却感觉她好像就在我的身边,在为我加油打气。
我不自觉蜷缩着,把头埋在膝盖上,双手紧紧抱着腿,好似这样就能够抓住什么。
良久之后,我竟有些泪眼模糊,虞高明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夜空依旧是灰暗沉寂,清冷的街道已难觅行人,只有路牌下一个蜷缩着身躯的自己。
我擦拭着湿润的眼眶,我决定做点什么,于是拨通了电话。
“江……江哥,有事?”
我给姜灿打了电话,他充满了意外。
“你还在贵阳吗?我找你聊点事”
以他的傲气,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着一个“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这样一个答复。
没想到他犹豫一瞬,问道“重要吗”
“很重要”
“好,我在成都,明天贵阳见”
“好”
挂掉电话之后,我回到了一直还没退租的出租屋。
一室一厅的布局,算不上宽敞的空间内,我坐在客厅廉价的沙发上,精神状态才得以松懈。
这里曾是我温暖的第二个家,曾经有个女人在这里陪我患难与共,冷暖相守,而今只剩下我一个人怅然若失。
我从冰箱里拿出几罐百威啤酒,点着香烟思索着自己的过去和将来。
在这个夜晚我不知抽了多少烟喝了多少酒,直到第二天醒来时咽喉里满是苦涩的灼烧感和一阵头晕目眩。
我打开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和微信留言,是大概半小时前姜灿打来的,我给他回了过去。
“喂,你到了吗?”
“嗯,我在灌木咖啡等你”
“好”
我匆匆洗了把脸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