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一个问题相比，这个问题显然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他冒险逼了对方一把。
成了，能得到关键情报。
不成，大不了就当没问过这个问题。
有命令在手，他不怕对方现在就动手。
如他所想，来人沉思良久，还是选择了回答，“妖兽绝大部分都没有智商，与野兽无异。”
“与它们为伍，不是长久之计。”
“我们的目标是掌控囚笼，以妖兽为先锋，进攻外来之人的地盘。”
再之后呢？
没想过。
因为他们连囚笼都没出去过，自然也不清楚，外来之人的地盘之外，还有什么。
甚至，他们连永州城和朗月城的名字都不知道。
宋族长意外地望了来人一眼。
该说不说，这志向确实远大，可惜有些不切实际了。
现在都还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到处躲藏，怎么可能有朝一日统治外来之人？
别做梦了。
他一边吐槽一边问出下一个问题，“城主已经询问过很多次关于你们的情报了吧？”
“你们打算怎么做？”
“一直拖延下去，迟早会暴露。”
来人笑了笑，“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我们已经有了准备。”
“你们打算用把被替换的宋家人，伪装成你们御兽人？”
宋族长心里一动，目前来看这是最稳妥的方案，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些被替换的宋家人还活着？
他很想问那些人在哪儿，好叫凌天去救。
可他不能。
一旦这么问，很有可能暴露他的目的。
来人眯着眼睛道：“我就很奇怪，你这么聪明，为何宋家还是一个小家族？”
“没错，我们确实是打算这么做的。”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替换掉所有宋家人，只会将一些不老实的替换掉。”
“对你、对宋家来说，这也是好事不是么？”
确实是好事。
除掉那些蠢货，宋家也就少了一些拖累。
这件事宋族长以前就想做，但又过不去心里那关，毕竟都是宋家人，那些人也没犯过大错。
他这么做，无颜面对宋家祖宗。
没想到，御兽人帮他做了——那要不要再拖延一下时间，等到他们把那些人交出去？
想了想，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拖得越久，变故越多。
宋族长深吸了口气，看向来人，“我想问的，已经问的差不多了。”
“哦？”
来人挑了挑眉。
他还以为，宋族长会追根究底，问一些更加机密的事。
没想到还挺识趣的。
他拍了拍宋族长的肩膀，“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儿上，等你死了，我会给你风光大葬的。”
宋族长嘴角抽了抽。
然后低下头，声音却很大，“你们去城西的商业街，找一个小吃摊，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