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舟呼出一口气,心口燃烧的怒火这才熄灭,围着陆云风仔细打量了一圈。
这人去金陵一个月,皮肤比以前白了一点,气质更偏向儒雅,早已经没有了一年半前的猎户糙汉气息,难怪能让谢音使手段抢夺。
陆云风有些紧张,但还是说:“小舟,我和她之间真的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陆燕兴冲冲的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朵绢花,“嫂子你看,这是我做的,我觉得金银珍珠做的头饰贵,而丝带又简易,不如做成这绢花,戴在头上也好看。”
秦小舟拿过来端详,“不错,是好看,也可用丝线做绒花,也好看。”
陆燕一听来了兴致,拉着秦小舟就讨论什么是绒花要怎么做。
陆云风插不上话,心中更是焦急,围着秦小舟打转。
可惜秦小舟故意晾着他不理会。
他只能干着急,听到做绒花需要的工具后,终于舒心一笑,“我这就找人去做一套来。”
说罢快步出门而去。
秦锦绣端着一果盘山莓过来,“赵家二表哥从家里送来的,只有这一盘,就没拿到店里卖,说是我们自己留着吃。”
她悄悄观察秦小舟的脸色,并没有太难看后才放心下来。
做绒花需要的工具很快被陆云风找来,陆燕拉着秦小舟,“嫂子,你教我。”
秦小舟凭借以前看过的制作视频,边想边做,只劈线这一条就把她难住了,“锦绣,你来劈线吧。”
秦锦绣心思敏感细腻,性格安静,做事最是仔细不急躁,这活就适合她来做。
劈线梳理,一步步慢慢做,半个时辰后出来一朵毛茸茸的桃花。
陆燕双眼发亮,“嫂子,这花好好看,我们也做绒花卖吧。”
她眼珠一转,“这事不急,等学堂开学,就让学堂里的小孩子们做,她们总不能真的只天天读书,偶尔也要学针线女工,还有做绒花!”
秦小舟点头,“这事你去做。”
陆燕拉着秦锦绣欢欢喜喜地跑了,“我们去绣楼。”
花厅里安静下来,陆云风凑过来,“小舟——”
秦小舟拉住他的手,“谢音的事不怪你,只要她离开丰谷县,我们就当她不存在。”
突然苏晚娘在府中下人带领下急匆匆跑来,“掌柜!楼中有人要跳楼,钱嬷嬷今日带着田小花去临水县谈买卖去了,李管事大着肚子,我也不敢去惊动她,只能来请你去主持场面。”
“什么!”秦小舟惊恐地瞪大眼睛。
跳楼?
陆云风拉住她,“别急,我送你去绣楼。”
三人坐船从县城东边去西边,路上秦小舟还是没明白,“谁要跳楼?为什么要跳楼?”
苏晚娘叹气,“跳楼的姑娘叫郭柳儿,是郭家台子的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下午一个人爬楼顶上去了,哭成泪人,风一刮,整个人要掉不掉的,看的人心惊。”
秦小舟怒火中烧,“傻逼。”
三人赶到绣楼,绣楼里所有人都在广场上抬头张望,顶楼有个女子站在边缘,摇摇欲坠,显然就是郭柳儿。
陆燕和秦锦绣也在人群里,看见秦小舟好像见到了主心骨,“嫂子,怎么办?”
秦小舟拉过陆燕,小声吩咐,“去衙门找几个衙役来,最好有李捕快!”
李捕快身手好,说不定能接住人啥的也未可知。
李珍捧着肚子,面色焦急,“小舟,对不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