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吟兰没有动,反而是质问道:“既然自己国家的文化结晶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和外国人合谋污蔑自己的祖国?”
见清抬头看着她,似乎是不理解她的说法:“你在说什么?”
夏吟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说呢!今天你也去了记者招待会现场对吧?我亲耳听见你和记者在交谈。”
见清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微微笑着说:“我是去了,而且就是为了去跟他们交谈的。”
夏吟兰气愤的说:“你之前还信誓旦旦!如今却还是成了卖国贼!”
见清不紧不慢的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夏吟兰,夏吟兰一看,上面写着一串数字,似乎是电话号码。
见清说:“这就是跟我交谈的那个外国记者的电话号码,我家就有电话机,你可以直接打过去问问。”
夏吟兰看她真的淡定,反而怀疑了自己的判断,问:“你别卖关子,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见清也不多话,说:“我问她从哪里来的这么敏锐精确的情报?她说是一个老人打电话告诉她的,还说那个人自称是她的朋友的父亲,她这个朋友姓云。”
夏吟兰惊了一下,说:“我现在就让阿生去云家,云费的拘留也可以升为有期徒刑了。”
见清说:“你还是打个电话问问,省得到时候人证又反悔。”
夏吟兰说:“你打。你打过去的话比较有信服度,你还得跟我去一趟监察局,我找人拿来录音机,将你们的对话录下来,作为证据。”
见清很没有形象的摊在躺椅上,说:“行啊,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明天再录。今天这么晚,等全部处理完估计都要半夜了。你不困我还困呢!抓什么人?明天再说,反正云费的拘留期还没有到,不急这一天。”
夏吟兰也知道自己现在就去抓人不现实,所以她答应了这个要求,让见清明天早上到监察局报到。
她们俩回去以后,其他人也吃的差不多了,夏吟兰就打算告辞,走的时候还被李母塞了不少点心零食。
见清看着李父空空如也的酒杯,突然想起原剧情中李父就是突发心脏病死亡的,虽然心情和环境占据了诱因的绝大多数,但是这个问题还是需要注意防范,于是见清开口劝他:“爹,您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本来就一身毛病了,别再喝出点事儿来。改天我带您去医院做个体检,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早点知道早点治疗也好。”
李父不是很乐意承认自己的身体不好,嘴硬的说:“医院那都是有病的人去的地方,我好端端的没病没痛,去那晦气的地方做什么?”
见清说:“谁说医院都是有病的人才去的了?咱们没病的人去医院,不就是为了图个心安嘛。难道您非要等自己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才来想这晦气不晦气的事情吗?”
李母赶紧说:“呸呸呸,你爹身体好着呢,别说这种丧气话。”
见清也不管什么丧气不丧气的了,直接替李父做了决定:“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午我带您去医院做个体检,您到时候可别找什么借口躲开不见我。”
第二天,见清起了个大早去监察局找夏吟兰,谁想到在监察局门口被拦住了。
见清问拦住自己的警卫员:“怎么监察局的大门都不让老百姓进了?”
警卫员说:“抱歉,因为总理长在里面,我们需要维持秩序,今日监察局不开门。”
见清说:“可我就是来找夏总理长的。”
警卫员的眼神瞬间警惕起来,手已经放在枪托上了,问:“你是来做什么的?”
见清想了想,说:“这件事关乎国家机密你还是不要多问比较好。”
这个年代的人们都很真诚,听到见清这么说,警卫员不得不相信了,于是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一个去请示夏吟兰一个继续在这里看着。
没过多久,去请示夏吟兰的那个警卫员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夏吟兰和庄同生。
另一个警卫员一看,竟然是夏吟兰亲自出来迎接她,顿时打了个寒噤,害怕见清把自己对她不尊敬的事情说出去。
然而,见清什么也没说,只是平静的朝夏吟兰和庄同生打了个招呼,然后几人就一起进去了。
警卫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心里佩服见清的气度。
另一边,夏吟兰说:“这种事情不少见,来找我的人一定会被他们拦住,怎么?你就不想借着跟我的关系惩罚他们一下吗?”
见清摇头,庄同生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哥俩好的说:“哎呀,我们见清小姐可不是那种逮着机会就上杆子爬的人。她要是想对付刚才那两个警卫员,那肯定是自己动手,才不会来告状呢。”
见清斜眼瞪了他一眼,说:“那是他们分内之事,我干嘛要报复他们?”
庄同生笑嘻嘻的将话题圆过去,又开始扯其他的:“还是你看得清,难怪叫见清,话说你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我爸妈取的,你去问他们吧。”
夏吟兰从见清回答以后就一直在沉默,她扪心自问,如果有警卫员看着她不能去见姜利,而她们本来就商量好了,她一定会心有怨怼,并且在误会解开以后,向姜利指责这个人的态度。如果可以,甚至想直接将他的职位撤销。
她根本做不到像见清这样设身处地地对待每一个人。站在警卫员的角度,他不认识这些访客,当做普通老百姓驱赶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是他们的工作。
对无权无势的老百姓们语气不好,还可以说这是他们的工作,但是就因为不认识大人物而有所顶撞,就说这是没有眼力见,就要被撤职,这是很不公平的。
以他们的工作性质而言,本就不应该惧怕权贵,也不应该对见清这种高抬贵手感到感激。
既然明白了这件事,那就要宣传教育所有的领导阶层,不然就又回到封建时期的尊卑官僚机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