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上前一步,非常真诚地张开双手给他一个拥抱,对他说:“嘿,兄弟,是我呀!约翰。你不记得了吗?你还收了我那么多钱,买给了我那么多消息呢。放心,虽然他们发现了你,但我是外国人,我可以将你接去外国,在那里找个工作也挺好的,这是你跟我说的,不是么?”
云费特别惊吓的退后了几步,推开约翰,躲开他的视线,说:“不不不,我可没说过这些事情,明明是你和李见清达成了交易,跟我没有关系,我明明是举报你们的人,为什么现在要来抓我呢?”
夏吟兰沉声说:“你刚才也听到了,是他亲口说的,可是跟你做了交易,是你卖的国,怎么?人证物证具在,你还要抵赖吗?”
云费崩溃的说:“不是我!不是我!约翰!你不讲信用!不是说好的指控李建清吗?为什么要来指控我?!”
庄同生见他露出了马脚,趁机说:“所以你现在是自己承认了,你陷害李见清是吗?”
云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他们摆了一道,顿时愣在了原地。
云父怒吼着说:“你们使诈!你们这是在钓鱼执法!我儿不过是一时冲动说了这句话,不能算数!”
夏吟兰已经有点生气了,寒声说道:“没有谁一时冲动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要再抵抗了,现在只是抓云费一个人,再妨碍公务的话,你们一家人都跑不掉。”
云母赶紧出来说:“是是是,是云费的错,总理长,你们就赶紧带他走吧,不抵抗的话,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
云费瞪大了眼睛看向云母:“娘!您要做什么?”
云母说:“诬告罪总比谋反罪好,至少不会让你出什么事,费儿乖啊,咱们就委屈这一下。”
夏吟兰说:“这话倒是没错,谋反罪直接祸及全家,直接抄家去改造,诬告罪的话,只要你认错态度良好,可以稍微从轻发落,罚款会少一些,但是还是会公示全国,你们就自己做好准备吧。”
无论是哪一种,云费都不能接受,他崩溃的喊:“娘!娘!您不要我了吗?这要是公示出去了,我的名声可就没有了!我还年轻,我的未来都没有了!您这是让我活不下去啊!”
庄同生让身后的警卫员把云费带走,云母还在安慰他:“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费儿你放心,以你的能力,咱们家一定会有出头之日的。”
目的达成,夏吟兰和姜利转身就走,姜利还翻了一个白眼。
出了云家以后,姜利向夏吟兰吐槽:“就他?除了歪主意什么都不会,还出头之日?一个连五年的妻子都可以陷害的人,谁还敢用他?谁敢让他做事?”
夏吟兰说:“行了,这种人不值得我们注意,让阿生把这件事公布出去就好了,有什么下场都是他自作自受。”
姜利笑着说:“知道了,这种事你自己去跟他说不就好了吗?我还得去告诉见清这个消息,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她这么一说,夏吟兰脸上的冰山表情瞬间融化,忍不住甜蜜的笑起来,姜利一副看戏的表情,感叹着离开了。
姜利一进李家大门,又看到见清在躺椅上打瞌睡,李景安坐在旁边的躺椅上,母子俩捧着一模一样的单词书。
姜利走上前一把掀开见清盖在脸上的书,说:“别装了。”
李景安放下书,说道:“姜先生好。”
见清睁开眼睛,笑的像一只被抓包的小狐狸:“先生,我没有装呀。”
李景安疑惑的问:“装什么?”
姜利回答他:“你娘明明外语非常厉害,偏偏要装作自己不会外语的样子,骗了我好久。”
李景安歪歪头,说:“娘什么时候装作不会外语了?她不是一直外语都很好吗?家里还有好几本娘亲自己看的外语书呢,我一本都看不懂。”
这回轮到姜利懵圈了:“嗯?见清,你给我解释清楚。”
见清拿回自己的书,说:“解释什么?我可从来没说过我不会外语,是先生自己瞎猜,还要来冤枉我。”
姜利回想了一下,见清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她都是身体力行的表现出自己不擅长。
说不过她,姜利就换了个话题:“不跟你一般见识。我是来告诉你云费被缉拿了,诬告罪,要关五天接受教育,罚五百罚款,然后张贴告示。”
见清只“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李景安跟敏锐的说:“说的是我爹么?”
姜利说:“虽然确实是他生的你,但从法律角度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只是你娘的儿子,今后对外也不要提到云费是你生父这件事,知道了吗?”
李景安又问:“为什么?”
见清耐心的跟他解释道:“因为他现在犯了诬告罪,是罪人,你要是跟别人说你是他的儿子,别人就会觉得你也是罪人,懂了吗?”
虽然这样教可能会导致李景安将来行事偏激,但见清现在只能这样跟他解释,其中更加深层次的含义见清会在他长大后慢慢告诉他。
李景安将这件事牢牢记在心里,又好奇的问:“那我爹……云费叔叔是诬告了谁啊?”
姜利提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出来,没好气的说:“他污蔑了你娘!要不是你娘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她就彻底完蛋了。”
李景安听到第一句话就瞪大了眼睛,小小的心灵收到了巨大的伤害,差点摔到地上,还好见清及时接住了他。
李母此时在屋内喊他们:“见清!安安!吃饭了!”
见清抱着李景安站起来,回了一句:“来了!”又转头对姜利说:“今天我娘亲自下的厨,你要不要一起吃饭?”
姜利正愁没有人做伴,于是说:“那我就打扰你了。”
李景安豪迈的说:“您是我干妈,就是我们李家的自家人,自家人回家吃个饭一点都不打扰!”
姜利被他这人小鬼大的模样逗笑了,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着说:“你呀,年纪不大,架子摆的倒是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