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方：“……”
舟哥很好啊，哪里坏了？而且他也没骗人啊。
“师兄，师姐，我们走吧。很晚了，该去吃饭了。”桑黎快速介入转移话题。
“走了走了，我老早就饿了，中午都没怎么吃，就等今晚。”任一方摸着肚子说。
“瞧你这出息。”容音挽着桑黎，又看向一旁的江惟言，说：“妹夫，今晚钱带够了吗？我们这娘家人等会可是要大吃四方的啊。”
江惟言听到‘妹夫’两个字，心中极畅快。
笑着说：“师姐放心吃，管够。”
“妹夫，豪爽。”容音竖着大拇指。
遇宴二楼走廊，窗口照射进来的灯影打在墙壁上
燕行舟斜靠在墙壁阴影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手中的打火机前盖开开合合，听久了像是有着节奏感。
声线清冷，“今天和老师去道别了？”
“嗯。”桑黎两手搭在窗台上，眺望着被白雪覆盖的滨城，“老师给了我一封推荐信。师兄，以后老师就拜托你和师姐他们了。他身体不好，多劝劝他，让他少抽点烟，少熬点夜。”
“会的。你也照顾好自己，别让我们担心。”打火机刺啦亮起火苗，照亮暗处燕行舟低垂的眉眼，有些黯淡无光。
“我在永江等师兄师姐们来。再见时，希望师兄身边会有个可爱漂亮的嫂子。”
燕行舟直起身，狠狠地揉了揉这个让他爱恨不得的小姑娘，说：“师兄的事你少操心，管好自己就行。”
视线看向包厢门口，抬了抬下巴示意：“进去吧。师兄抽根烟。”
桑黎回头，江惟言站在灯光下明亮处，脸上是盈盈笑意，凝视着她。
一顿饭下来，众人都有些微醺。
容音抱着桑黎不放，最后被燕行舟不耐烦的强行拽走塞进出租车里。
桑黎喝了两杯，脸上粉粉嫩嫩的，江惟言觉得好看极了，没忍住低头亲了亲那脸庞。
桑黎转过身，因为喝酒目光显得有些迟缓，呆呆地一直盯着江惟言。
江惟言笑着问：“昭昭看我做什么？嗯？”
“你好看。”没有任何迟疑，脑子没有跟上嘴，话就出口了。
说完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微微低着头，嘴里嘀咕着些什么。
江惟言大笑出声，可以看的出他现在极为愉悦。
他的姑娘真可爱。
“昭昭？小桑叶？”学着容音的方式叫着。
“干嘛？”桑黎抬头。
就看到江惟言微微曲膝背向着她，偏过头说：“背你回去，好不好？”
“不好，我可以走的。”桑黎摇了摇头，她没喝醉，而且最近被江惟言一日三餐盯着，她感觉自己好像长胖了，有些重了。
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好面子的，桑黎也不例外。
“可是我想背昭昭。”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委屈伤心地说：“燕师兄都背过你，我却没有。”
“师兄什么时候……”桑黎反驳到一半，突然停住。
改口说：“背背背，不许嫌我重。”声音有些奶凶奶凶，跳上江惟言后背。
“不嫌，昭昭再重我也背的起。”江惟言挽着背上姑娘的腿弯，慢慢站直，向前走去。
“那你还是在说我重啊。”桑黎撇了撇嘴，把脑袋搁在江惟言左肩上趴着。
“昭昭是我的全世界啊，当然重啦。”
“江惟言你变了。”
“嗯？哪里变了？”
“变得我更喜欢了啊。”
“哈哈哈，那变得挺好的。要变得让昭昭越来越喜欢我。”
两人的身影渐渐淹没在人群里，城市上空飘起了飞絮般的白雪，远处钟声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