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路白头。”声音温柔缱绻
人潮汹涌，这一次桑黎的手被人紧紧牵着，白雪落在他们的头上，肩膀上，和相握的手上。
这个冬天江惟言带着桑黎做尽情侣间的恋爱小事情，就像是想努力弥补这十年的空白。
但是桑黎就要博士毕业答辩了，所以很多时候他们约会的地点都在滨大图书馆。
江惟言面前摊着一本泰戈尔的《新月集》慢慢的翻阅着，时不时抬头看看对面的人。
冬日的阳光照射在桑黎的脸庞上的那一刻，江惟言感觉他们好似回到了永江市，回到了那年高中。
也是他静静的看着书，她在一旁写着作业，时而蹙眉，时而眉眼平畅。
晚上他们会一起去喧闹的食堂吃饭，饭后会手牵着手在校园里散步，就像所有的大学情侣一样。
桑黎会带着江惟言一起去大教室旁听学弟学妹们上课。
一切就如江惟言曾经想象过的一样，桑黎为他一一实现。
“你这次什么时候回去啊？”桑黎看着餐盘里的菜，是江惟言给她打的，都是她喜欢的。
“你什么时候回，我就什么时候回。”
桑黎抬头，问：“那你工作……”
欲言又止。
江惟言明白她的意思，“我来的那天，我妈是这样说的‘江惟言，你要是这次还带不回我香香软软的儿媳妇，你也别回来了。我和你爸重新练过一个号’。”
桑黎看他学着他母亲的口气复述着，噗嗤一声笑出来。
“阿姨真可爱。”桑黎想，他的家人肯定都很有爱，所以培养出这样好的江惟言。
“不过，我可不是香香软软的，你怕是真回不去了。”声音低低的。
对面一声轻笑，“怎么不是香香软软的了？当然是。”
眼神略带审视和回味。
桑黎突然就想到昨晚在车里，他抱着自己亲，凶狠又霸道的样子。
脸轰的一下红了。
“昭昭这是在想什么？”眼神里都是调笑的意味。
“没……没想什么。”
“昭昭不是胆子大的很吗？怎么就害羞了？”江惟言并不想就此放过她，步步紧逼，慢慢凑近。
桑黎轻轻推开凑过来的脸，声音都不觉娇俏了几分，像是在撒娇，“你别说了，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好好好，我讨厌。不说了不说了。”看着脸色艳红的小姑娘，江惟言没忍住捏了捏那红脸蛋，放声大笑。
惹得食堂其他人看过来。桑黎端起吃好的餐盘往归置处走去，不再搭理那个得寸进尺的人。
“昭昭，诶，昭昭等等我呀。”
瞧着身后追上来的人，桑黎嘴角勾起，脚步偷偷放慢。
两人走出食堂，一阵寒风吹来，桑黎没忍住身体条件反射般打了个寒颤，江惟言把人拉进怀里，搂着下了台阶。
“明天晚上我请实验室的师兄师姐们吃个饭吧？他们也算是你半个娘家人了。”江惟言笑着问。
“那我明天跟他们说，你把地点位置告诉我就好。”
“好。”
谈话的声音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