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绝目标倒不像是在这张方子,而是拍卖方子的陆寒渊。
苏妩深呼吸一口气,把脑海里不该有的思想驱逐,她重新平静下来,继续观看着拍卖会。
只是,心里藏着很多的事,她对接下来的拍卖会也就没有了任何的兴趣。
她和霍司绝之间的氛围,突然就变得诡异极了。
很快,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
沈凝的胃有些不舒服,她悄悄的退了出去。
苏妩担心她得很,想跟着她一去。
沈凝拒绝了,霍司绝还在这里,她不能给苏妩添麻烦。
而且,就是去个洗手间而已。
这么多人,傅晚又能把她怎么样?
胃部的不适感愈演愈烈,仿佛有刀子在搅动,她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
沈凝来到洗手间,手忙脚乱的将抗癌药拿出来吃了一颗进去。
药效不可能这么快发作,她还得独自忍受一会。
“沈凝,这胃癌晚期的滋味不好受吧!”
倏忽间,有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沈凝胸口仿佛被打了一拳,颤巍巍的抬起头。
光鲜亮丽的傅晚笑眯眯的望着她。
“是你。”
在这里会碰到傅晚,她不奇怪。
但是傅晚眼底幸灾乐祸之色太明显了。
沈凝胃痛如绞,并不想和傅晚争执。
同样的,她也不想要傅晚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傅晚语气很是嘲弄,“你放心,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算账的。”
“我只是来向你分享一个好消息。”
她若有若无的朝沈凝晃动她的手,最为明显的是那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
钻戒不是普通的白色,而是极其稀罕的粉钻。
沈凝想不注意都难,心脏绷得紧紧的。
傅晚的口吻高高在上的,满是炫耀,“景深说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你看到了吗?我最喜欢的粉钻,他前不久为了补偿我才送给我的。”
“我还以为你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你说小景是我和韩洄的女儿,可是他根本就不信你。”
傅晚猛地逼近了她,眼神阴鸷。
“沈凝,你一个命比纸薄的人拿什么和我斗下去?”
“我没记错的话,你和薄景深结婚这么多年,你为他生了孩子,他连戒指,婚纱照都没和你拍过一张吧?”
啪!
一时间,沈凝站立不稳,傅晚这张扬锐利的模样太具有杀伤力。
她像是被隔空扇了好几个巴掌一样难堪。
与此同时,大脑一片空白,回荡着的是傅晚嘲笑的话语。
声音一次次的碾过脑海,伤口就越来越深,裂痕几乎渗血。
她面如死灰,唯独漂亮的茶褐色眼睛恍如有血雾弥漫开。
说得怎么不是呢?
薄景深从没送她任何的东西。
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