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绝这一笑，让包厢里的气氛再次紧张了起来。
好似，有刀光剑影，一触即发。
众人的眼神在陆寒渊的身上看了看，一会又去望霍司绝。
不明白霍司绝在笑什么？
苏妩顶着一脸的酒水，纵然背脊挺得笔直，可太过苍白的脸色，仍旧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她没有对霍司绝抱有过幻想。
霍司绝是笑面虎，他们之间看似是合作的关系。
可真要说深了。
她不过是霍司绝养的一条狗，她只会冲他摇尾乞怜罢了。
霍司绝眼神里带着寒意，唇边笑意不减。
“看来陆总是不满意苏小姐敬的酒啊。”
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围观的众人也心神不宁，霍司绝可不是好惹的人。
难道是要和陆寒渊撕破脸了吗？
毕竟，陆寒渊看似在羞辱苏妩，但也是在打霍司绝的脸。
打狗也要看主人。
陆寒渊全然是没把霍司绝放在眼里！
就在他们以为霍司绝要雷霆大怒时，一片诡异沉重的气氛里。
上首的男人又笑得阴柔蛊惑，宛如妖孽。
“苏妩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今天你若是不能让陆总心满意足的喝陆你的酒，那你也没必要在跟着我了。”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留你还有什么用？”
未曾想，霍司绝却是朝着受害者苏妩发了难。
陆寒渊羞辱她在先，又泼她酒。
苏妩已是骑虎难下。
偏偏这个时候，霍司绝还要她迎难直上，逼着陆寒渊喝了这一杯酒！
她忽然有一股无能为力的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她好像就是两个男人之间博弈的一个物品。
没有尊严，也不配得到尊重。
苏妩没有回头看霍司绝，背影僵了僵。
她背对着他，他也无从捕捉她脸上的情绪。
方才陆寒渊的羞辱，只是让苏妩悲愤，可如今霍司绝的袖手旁观。
她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彻骨的冷意游走过四肢骨骸，心脏冷得不住的收缩。
苏妩站在这灯火辉煌里，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里。
她眼前阵阵发白，喉咙一阵阵的收紧。
在霍司绝的眼里。
只有两种女人。
有用的。
没用的。
他能捧她上天，也能推她下地狱。
幸好，她从来对霍司绝没有期待，也不会难过。
过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