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陆婉青怎么求饶哭喊都无济于事,陆家母女二人最后还是连人带东西的被丢出了时宅。
陆念乔看着脚边的陆婉青和物品,眼底一片阴霾。
在找上周锦秀之前,她设想过很多种最后的结果。
却唯独没有想到,她连时倾的面都没有见到便已经落败了。
聂成英的反应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在她的印象中,聂成英强势,严肃,冷漠。
就算是对着她的亲女儿时慕晚都总是板着一张脸。
她曾亲眼目睹过很多次时慕晚和她妈的冲突,聂成英从不插手。
用她的话说便是: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当长辈的管那么多干嘛?
对时慕晚尚且如此,为何换到时倾身上就不一样了?
难道在她心里,时倾这个孙女就重要到了这个地步吗?
可明明……明明她才是从小在她膝下长大的那个。
那么多年相处积累起来的感情在所谓的血脉亲情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吗?
直到这一刻,陆念乔总算有些明白她妈的感受了。
有些人,真的生来就是让人仰望的。
时慕晚如此,时倾亦是如此。
而她们母女,却只是夹缝中求存的蝼蚁,又如何能妄想与那样的天之骄女争辉呢?
她配吗?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陆念乔的思绪,紧接着是陆婉青愤恨的咒骂。
“陆念乔你到底怎么想的?!”
“那时倾不就是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吗,你想让她丢脸没错,那你倒是跟她比才艺比成绩比教养啊!”
“什么办法不行?你却偏要给她下药!”
“下也就下了,居然还被查出了端倪!”
“这下好了,时家把我们赶了出来,等回了何家你那个畜生爹和眼高于顶的祖母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我呢!”
“没有了时家替我撑腰,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陆婉青说着便大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再次趴到了时家的大门上敲打起来:“慕晚!时慕晚!我们可是打小的情分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啊!”
“再说了,这事我不知情啊!都是这个逆女偷偷干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你放我进去,我保证以后好好管教她,我让她道歉,我让她给时倾小姐下跪磕头!”
“……”
陆念乔听着耳边的声音,一直以来浅然含笑的脸失去了表情。
指尖,不断收紧。
人与人生而平等。
凭什么时倾可以高高在上的受尽万千宠爱,她却只能忍受着来自家庭和父母的折磨,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她不甘心。
她不认命。
“唉陆念乔你什么意思?我让你跟时倾小姐道歉没听见吗?你跑什么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