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到市中心主干道的时候缓缓停了下来，司机探头向前看，惊了一下，“不是高峰时间，怎么堵这么多车？”
打开城市道路广播才知道，原来大衡集团门口在闹事，闹事者堵了整条街。
老夫人坐的那辆车已经掉头准备绕路了，霍枭霆的司机也要掉头，被他制止。
“等等，走到前面去看看。”
霍氏集团与大衡集团并没有合作往来。大衡集团也是国内名列前几的大型企业，出了什么事，霍枭霆要弄清楚。
“应该是拖欠员工工资和延期交房的原因。”司机慢慢开车向前行驶，“大衡集团的房子去年一年烂尾了许多，购买期房的人们苦不堪言。”
鹿窈翻开手机看一眼，“这个大衡集团才成立三年就成为国内房地产领域的顶尖存在，集团董事长三十岁出头……”
明显不正常。
霍枭霆：“大衡集团的董事长叫张家俊，他的叔叔叫张衡。”
张衡？
鹿窈看向霍枭霆，笑了，“就是刚刚跟你通电话的那位？曾经的网络小说作者？”
“就是他。”霍枭霆对世界金融形势信息都有很好的掌握。
像大衡集团这种诡异的现象，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
“他们叔侄在闹什么？”鹿窈问：“集资诈骗？”
说话功夫，车子已经开到了闹事区域附近。看过去大概聚集了二三百人，场面不小，男女老少都有，还有一家三口怀里抱着婴儿的。
长长的白色条幅上写着大字：大衡集团，还我们血汗钱！
司机把车停下来，说：“老百姓辛辛苦苦赚了一辈子的钱，都拿去买期房，结果却烂尾了。贷款不能不交，房子却又住不进去。据说张家俊已经跑去国外了。”
鹿窈看向窗外求公道的人们，有一种很奇妙的预感……大衡集团与张衡所写的小说末世灾难，有一定关系。
一袭黑色衣服面容沧桑的女子怀里抱着孩子喊：“我的钱啊！张家俊！你不是人啊！”
所有人都在骂张家俊是骗子，鹿窈和霍枭霆清楚，张家俊不过是个背锅侠而已。
正看着，霍枭霆的手机响，竟然正是张衡打过来的。
命司机将车窗拉上来，接听张衡的电话。
“霍董事长，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一个项目？我是金融专家，可以把你捧为世界首富。”
霍枭霆听着张衡的话，看向路边那些被他害惨了的普通民众，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这个没底线的骗子，敢把黑手伸向霍枭霆，可见他胆子是真的够大。
也难怪他能写出那么变态的小说。
霍枭霆没有直面回答张衡的问题，而是反问：“张总你背后的大金主，是米国人？”
“……”张衡一时一窒，有种被揭了短儿的意外尴尬。
“霍董事长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我们家是我老婆在掌权。”霍枭霆说：“我这个董事长名存实亡，不过是个傀儡。想要跟我合作，得先通过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