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先知？现在你们尽管诚心祈祷，看它承诺给你们的能否兑现。”
“不过，你们时间不多了。”
林慕一字一句，踏天穹而下。
杀意骤起！
经过弟子身边时，林慕脚步稍稍一顿，又径直向前。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副面具。
在场的，除了异族不知道以外，所有放弃灵魂堕落者无一不心神剧颤。
逾万年前，就是这副面具下的始魔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杀，杀绝了一个时代。
如今始魔又再现，屠杀继续，杀的还是这样的人。
林慕冷眼看着这些贪生怕死之辈，右手接过林鱼掷来的佩剑，左手缓缓覆面。
这是一张纯黑的面具，无表情无条纹，就像一个无底洞，它要吞噬无数的生命。
林溪收回目光，不在意一场注定会席卷天地的屠杀，而是望向白辞，戏谑问道：“怎么？先知不见了？”
白辞这才彻底恐慌起来，自己已经无数次呼唤，祈求，可到现在仍然没有得到先知的回答。
好像真如他们所说，无所不能的先知不见了。
“晚了！”
白辞的结局已经注定，他将亲眼看见梦的破碎。
另一边，屠杀已经开始了，在林慕手中没人能撑上片刻，这是实力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那是凌驾于至尊之上的天堑。
从太玄门开始，横扫中域，当林慕走后，偌大的中域如同一片死地，毫无生机。
“若是单通还活着就好了。”
林慕不由感慨一句，继而奔向四大域。
东极，南海，西漠，北疆。
每一处都有他的身影，每一域都血流成河，异色血液洒满天地间。
以前是不得已而为之，手染鲜血，内心却极受煎熬。
这一次不同，林慕甚至感觉到愉悦，在杀戮中得到释放，异族？杀多少他都不会手软。
四大圣地所在的焦土，林慕都一一驻足，这曾经追杀他的圣地已经灰飞烟灭，内心中林慕从没有半分记恨，顶多是有些怨气。
天地间需要这样的人，嫉恶如仇。
那个山谷，当初的少年早已归于大地不知多少年，听说是寿终正寝，自己也不算食言了。
还有那个给他最后一块碎片的少女，林慕再没有看到过，是他失信了。
收起思绪，林慕重新审视天地，和尚和道士依旧没有踪影，不过他已经有所猜测，多半是逃到了魔渊。
甩了甩手上血，林慕又继续前进，杀戮继续。
这场一个人的屠杀整整持续了百年，到最后林慕都已经麻木，无非就是拳起剑落，如此往复。
当天地间再无一个异族，当所有的背弃者都魂归幽冥。
林慕独自坐在曾经的御魔城头，冷冷地望向魔渊。
同时也等着至尊们的答卷。
他耐心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