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毕恭毕敬来到林慕身后，轻声唤了声师父。
林慕眼中的暴虐散去，笑着看着他们，带着愧疚。
伸手在他们脑袋上各自拍了一下，赞赏道：“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弟子。”
林溪轻轻浅笑，林鱼抿嘴不言。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林慕又站了许久，时至今日他却不急了，除了两姐弟过往的熟面孔已经没有了，或者说还有一个人，但她不愿见他。
察觉到天地间还未散尽的气息，林慕无言以对。
“师父，她是为了苍生而死的。”
林慕轻轻点头，“你们欠她良多，而我欠她更多。”
云霞，天空之灵，若非她以身化道从中周旋，林溪等人的处境会危险得多，甚至有暗中被她护佑的种子也说不定。
罢了，林慕无能为力，她这样的生灵理应与天地同寿，不入轮回，不沾死劫，可……
也许若干年之后还会诞生一个新的天空之灵，但终究不再是她了。
也难怪云彩不愿见自己，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念及此，林慕的目光投向了太玄门，至于奇异生灵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和尚和道藏呢？”
林鱼回应道：“神清怀抱桃枝不知逃向了何处，道藏也是生死不明。”
林慕点点头，忽而向某个方向冷哼一声，“你的事晚点再解决，好自为之。”
林溪两人却明白了，林慕对话的是那座魔神，在他眼中，异族之事比之魔神乱世优先级要更高。
魔神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身体不由一颤，它已是超脱之上，于天地间无敌的存在，即便是异族盘踞也拿它没有办法。
可它却一点看不出林慕的深浅，甚至在他出声之前都没有发现他，哪怕他站在高高的苍穹之上也无法察觉。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之间存在无法逾越的鸿沟，如萤火与皓月。
“妈的，这他妈是什么怪物！都怪那该死的东西，杀谁不好，偏要杀那个女人！”
魔神怨气极大，不论林慕，它才是此天地间诞生的生灵中最强大的那个。
“他娘的，晦气。”
骂归骂，魔神却是抢先一步走向魔渊，它知道等林慕腾出手来，接下来要收拾的就是它了，就算不死怕也比死好不了多少。
不如早做准备。
另一边，林慕的身影已经出现太玄门之上。
“林溪，林鱼，还礼太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