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终于现身人前,咬牙切齿。
这是一个魁梧的汉子,眉心处一片青鳞。
林慕继续向前,“怎么?单凭你还想杀我?玄武的底蕴就你一个人?要不全请出来试试?”
“是不敢?还是不能?”
因为愤怒,水流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它真想不顾一切也要试着杀了林慕。
“师叔,不可!”
一道嗓音来自现任玄武圣殿殿主。
水流深吸一口气,压制内心的躁动,“好好好,看你猖狂到几时。”
看着变相服软的水流,林慕心中却也诧异,莫非还有他所不知道的隐情?
自己这一趟可是抱着付出极大的代价来的,结果雷声大雨点小?
话语间,林慕已经走到原本的界线,身前无人族,身后无妖族。
“水流,如果不敢倾尽所有,就散了吧。”
水流一言不发,冷冷地盯着林慕,身后人族不知是谁高喊一声,“此时不追击更待何时?”
一时间竟有人心动,这一战打得憋屈,北疆以阵法闻名世间,若是能做足准备何至于被人打到本土?
林慕豁然转身,想要寻找说话之人,可惜无迹可寻。
刚才还在躯干妖族的林慕瞬间变换立场,“谁动谁试试。”
仅有的一丝拳意毫不保留,将所有人笼罩其中,只要谁敢上前他会毫不犹豫出手。
放在以前,你们打生打死都无所谓,但是现在你们想打也不行,除非先把我打死。
“好浑厚的拳意,始魔莫非是一个武夫?”杨境先骇然道,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厚重的拳意,“他是想以一人之力终结这场战争?”
“目前看来还真有可能,除非玄武圣殿敢不顾一切全面开战。”
不只是杨境先两人,就连水流和布印亦是一剑疑惑,他们也搞不懂林慕此举的含义,好像就是纯粹来立威来的,谁不服就打谁。
此时的林慕就如同一颗钉子钉在两族中间,而因其强大的实力和久远的名号。
两大圣地竟是谁也没有把握能拔掉这颗钉子,一时间战局陷入僵持。
林慕哪管这些,他就站在那里,若是在遇到她之前,动手何须理由,何须道理,何须忌惮。
只是他不愿再变回以前的自己,因为她不喜欢。
但是有一点没变,事关于她,林慕就会放弃一切的原则。
比如此刻若是真的无法收场,他不介意再入魔一次。
我只走一条路,唯一的路你们都要拦路,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师徒三人其实都一样。
即是有情之人,亦是无情之辈。
情关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