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许无颜在天地间的名声说是过街老鼠也不为过，关键是这只老鼠咬人不疼，跑路却是独一无二。
齐驭的快是最纯粹的速度，而许无颜的快则胜在诡异莫测。
“这就问题了，至少能保证每个人全身而退。”余帘瞥了眼洞口，“不过为什么你会选择他？换一个人不是更好？”
林慕笑道：“因为我答应他要让他天上的母亲为他骄傲啊，孤身闯圣地再适合不过。”
儒士仍然觉得不妥，“你考虑过这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如今的修界可不是好参与的。”
“无妨，此事过后他若想踏上修行路我送他去林鱼那里，如果不想，这里依旧是他的家，并且我会让布封亲自来布置一些手段。”
儒士无言以对，林鱼，布封，这两个名字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但能知道的都不是一般人。
林鱼，一个如彗星般崛起，又迅速销声匿迹的妖孽，曾经压得那一代所有人抬不起头，想不到他还在，如今又站在怎样的高度了呢？
至于布封就更是大名鼎鼎，不夜城出走的城主弟子，不知什么原因与林慕厮混在一起。
随便哪一个都足够保证少年的安全。
“想不到你考虑得如此周全，是我多虑了。”
“先生高义。”林慕笑道。
布置好一切，林慕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现在就等太玄的盛会吧，睡觉去。”
儒士随之起身，站在一旁，不知在想着什么。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睡觉？多遥远的事情了？
正当两人商议去哪转悠的时候，儒士突然开口，“不知你们察觉到没有？”
“什么？”钟石问道。
“自打契约失效以来，时间开始走了，真神不再永生。”儒士又看向山顶，“只是不知道超脱是否依旧如故？”
这等大事余帘两人自然早早就察觉了，只是谁都不曾提起，毕竟对于拥有几乎永恒生命的他们而言，这不是小事。
既然儒士提出来了，既然大家能站在这里，说明彼此之间虽是初遇，但也可放心。
因为林慕的存在。
“不知道，兴许姓林的知道什么，要不去问问？”余帘建议道。
儒士摇摇头，“你以为我们毫不掩饰的对话他听不见？既然他没说，想必他也不知道。”
几人陷入沉思，是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们一样不再永生，还是说是因为某种不明的原因导致一部分人有此困扰？
山顶，林慕听到了他们的讨论，不过他没有透露出去，毕竟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如果要有一个解释，那么就是在天地眼中，这群顶尖的强者成为了蛀虫。
天地不允许他们停留太久。
能想到的只有两条路，一种是活得足够久然后静静死去。
至于另一种。
林慕望向天穹尽头的裂缝，猜测，或许天地是想迫使这群人离开。
所以外面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等老爷子真正出去的那天才会知晓一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