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杀人啦!”胳膊被跟在后面的阎婆死死抱住。
“你快放开,我找凶手!”
“你不能走,放了你老婆子就解释不清了。”
听到王婆的尖叫,街坊邻居很快就聚来了一圈,腿快的已经跑去县衙报案。
朱仝挣脱不得,又听到有人在喊:
“门上有血字,定是那人临死写的。”
“好像是个‘朱’字!”
果然是个血写的“朱”在门板上,朱仝叫了声苦也,这算洗不清了。
当值的捕快跑来这里,见情形吃惊地问朱都头什么情况?
朱仝无奈道:“本来还可能抓到凶手,被这些人搅缠的是不可能了,我随你们去见县尊禀报!”
时文斌看着朱仝那一脸倒霉相,也不相信张文远是朱仝所杀,两人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没理由啊,他附耳低问:“这说不清的官司对你不利,咋不走脱呢?”
朱仝哭丧着脸说:“属下若走,不是也成是啦。”
“现时不同往日,你若走也就走了,既被送到本县这里,那大圣朝让人琢磨不透,我怕是再拿你当例子示威。”
“随他们去吧,属下就在这牢里住下,不让大人难办。”
时文斌也不敢私纵朱仝,就吩咐人在牢里收拾个地方暂住,也未上枷上锁。
入夜,雷横带着酒肉盒子入狱探监,他现在是大圣朝的将军,出入无人敢管。
“朱哥,老时竟然把你关在这里,我这就去找他,扒了他的官衣。”见朱仝虽然无恙也是被下在牢里,雷横心虚,只能扯着脖子叫喊壮胆。
“不怪他,是我着了人家的道,县尊也是按规矩办事。”
“那就先喝着,咋也没想到咱哥俩能在这里喝酒。”
雷横摆上酒菜,和朱仝东拉西扯了半天,才开始探问:“朱哥,出了这档子事,摘不清楚你这都头也不好当了,不如上梁山吧?”
“梁山不也是大圣朝的,这里被下监了,就是戴罪之身,怎么去得梁山?”
雷横笑道:“你不知这孙大王多有意思,他给整出两套体制,像郓城县这种被他打下来的地盘就算大圣朝的,梁山还是绿林好汉那套规矩,哪怕在大圣朝犯了法,也能到梁山上当强盗,大圣朝负责治理天下,梁山负责打天下。”
“还能这么玩!”朱仝哭笑不得。
“就这么着吧,喝完了酒我就劫狱,哥哥你跟我上梁山。”
……
半夜时分,时文斌被管牢的节级叫门,报称有人来劫狱。
时文斌问什么情况,节级称是雷都头喝多了来劫朱都头。
县太爷回了句:“我睡了。”
节级明白,回去见雷横和朱仝搀扶着醉醺醺的从牢里走出来,节级马上靠着墙壁发出打呼噜的声音,雷横经过时拍拍他脸:“懂事,跟我上梁山大秤分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