荤语继之以老拳
于兵跑到帐前下马,见刘邦也是满面泪痕,正站在大帐门口,指手画脚的不知道要干什么。当即问道:“刘大哥,你怎么不进去看看大哥怎样了?”
刘邦道:“我就是被他扔出来的,还让这个傻子把门,不让我进去!”
于兵道:“那你在门口,指手画脚的干嘛?”
刘邦哼了一声,道:“我正要祭出我的大杀器!在门外开解项羽这小子,你就过来了!”
于兵点头道:“不敢打扰刘大哥,请继续!多谢刘大哥费心了!”
刘邦不理于兵,转头对帐中喊道:“项籍,你听着!”喊吧,开口便讲,把个于兵和那个亲兵,听了个目瞪口呆。
于兵又是伤心,又是担忧,又是恼怒,却又一分好笑。怒道:“你的劝解法,便是讲荤段子吗?武信君初逝,你也未免太过不敬!”
刘邦却更为愤怒的说道:“乃母!那还有什么办法?这家伙将自己封闭在帐中,又不准我进去。我讲讲荤段子,说不定这贪花好色的家伙便听进去了!”
于兵听刘邦爆粗口,更是愤怒:“你如此无礼,就不怕大哥出来,暴打你一顿吗?”
刘邦恨恨的道:“乃母,就是出来打我一顿,我也认了!总比把他憋坏了强!乃母!”此时刘邦已是满嘴粗话,浑不似平日里平和。
于兵大怒,白了刘邦一眼,道:“废物!”更不理他,便要开门进帐。
那亲兵伸手拦阻,不想眼前一黑,跟着边软到在地,却是被于兵随手一拳打晕!
刘邦怒意不减,喝道:“乃母,你要作甚?”
于兵冷笑一声道:“废物,只知道在这里花言巧语,等着挨揍。他既然不肯清醒,我去将他打醒好了!”
说罢,转身进帐,刘邦一愣,也跟着进去。接着帐中便响起拳脚打击在身上的蓬蓬声,接连不绝。却又夹杂着一个拍手叫好的声音,接着便是惨叫不断。
却是于兵进帐,一言不发,提起项羽便是当头一拳。毫不客气,更不留情,打的项羽眼冒金星,眼眶立刻肿起。项羽又痛又怒,立刻还击一拳,也打在于兵脸上。
两人都不说话,也不躲闪,只是你一拳我一拳的互殴,几拳下来,便已是鼻血长流,面目全非。
两人沉默互殴,谁都不说话,刘邦却站在一旁,拍手叫好。一会说打的轻了,一会说打的好,呱噪不停。于兵和项羽又互相打了几拳,忽然一起转头,看向刘邦。
刘邦正看热闹看得过瘾,将两人一起看他,知道不好。想逃也逃不了了,急忙喊道:“乃母,不许打脸!”
话音刚落,呯呯两个拳头,已分别打在他左右眼上,刘邦立刻也是双目青肿。刘邦不忿,立刻还手,三人乒乒乓乓打成一团。于兵和项羽都是默不作声,刘邦却是大呼小叫,喊个不停。
三人厮打良久,都是浑身无力,又痛又累。这才一起罢手,躺倒大帐地下,呼呼喘气。
刘邦揉了揉脸,有气无力的说道:“乃母,若不是你们俩打一,老子定然会打得你们痛不欲生!”
项羽心中伤痛之极,可是经过这一番厮打,也略有开解。忽然开口,声音嘶哑,说道:“沛公,你也是领兵大将,不要乃母乃母的,太过粗俗。你就是满口乃公(你爸的),也比这满口乃母顺耳!”
刘邦立刻答道:“乃祖,谨受教!(你爷爷的,我听你的!)”
三人一起大笑。项羽虽然大笑不绝,可是却泪流满面。
三人再不说话,各自躺在地上休息,同时也想着心事。不知过了多久,那被于兵打晕的亲兵,忽然清醒过来,想起于兵打晕自己,定然闯进大帐,急忙冲进大帐,去见三人都躺在地上。
那亲兵大惊,刚喊了一声:“将军!”却将三人一起惊醒。项羽沉声说道:“我没事,你出去吧!”
那亲兵见项羽发话,不敢再说,便转身出帐,继续守卫在门口。
项羽翻身坐起,伸出袖子,拭去泪水。哽咽着说道:“季父仙去,我伤心过度。多谢大哥贤弟相劝,才没有耽误正事!”
于兵站起身,伸手拉起项羽和刘邦。接着将混乱的大帐略微整理,拿过一个桌案,又拾起几个未曾打破的酒盏,摆放的桌案上。
于兵说道:“沛公,大哥,我们没时间伤心了。现情势紧急,我们赶快分析一下,该如何行动。”
刘邦和项羽也在桌案旁席地而坐,见于兵指点桌案上的酒盏,说道:“大哥,这几个便是陈留,外黄,和定陶城。”接着拿起一个小酒杯,放在代表陈留的酒盏旁边。
说道:“这代表我江东军。现在陈留被围,不通消息,还不知道我楚军兵败之事。不过若是外黄和定陶的秦军,阻截我们的归路,只怕不妙。现下该如何行动,请大哥明示!”
刘邦自然明白,于兵不是不知道该如何行动。只是第一项羽乃是军中主将,项羽下令,才是名正言顺。其次是让项羽脑中思考兵事,便不会沉迷伤心哀痛中。
看着于兵,微微点头微笑。不过面目俱肿,这一笑扯动伤处,痛不可当,刘邦忍不住一声“乃母”脱口而出,又狠狠的瞪了于兵和项羽一眼。
项羽沉吟良久,方才说道:“二弟,季父兵败,消息传出,军中必然惶恐,不利作战。若是定陶秦军,和外黄秦军联合,三面夹击,我们就危险了!此地不能久留,立刻退兵吧!”
于兵接着问道:“大哥,我们退到哪里合适?”
项羽抬头看着刘邦,说道:“我们各自领兵,一起撤退吧。我为先锋,撤到彭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