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气的怒目圆睁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没有想到姬月会是这么回答他的，嗫嚅着说不出话来，胡子抖动着。
那么她是要随着东陵公主离开北疆吗？“你是想离开北疆？”他的语气逐渐变得不确定起来。
如果姬月离开北疆，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北疆还能维持平静。一旦离开北疆人心尽散再想聚拢那可就难了。
“我在北疆待了很多年。”这么多年一直守着北疆该是够了。
当年北疆时局动荡需要她，她身为北疆子民责无旁贷。可是如今的北疆无内忧外患，她也不拒绝他们的以祭司之名的套牢，只是想离开北疆跟随着她的小公主去往东陵而已。
首领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是泄气，“我老了，你若离开北疆该怎么办？”
如果没有当年北苑那一战北疆至今可能都是散的，面和心不和。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如今聚拢在一起人心所向的北疆不想再看到各地分裂以族而定。
“你没死，我还在，北疆就不会乱。”她是在那样的乱世里出来的，那样的北疆都不想再看到。
这么多年的安定很好。
首领听到姬月的那一句‘我还在，北疆就不会乱’激动的手都在颤抖，“给我，我画押。”
他认。
很幸运他将将散的北疆聚拢，更幸运的是出了个姬月这样成为北疆的定海神针的人。
“北疆这一代的年轻一辈比之你当年尤是逊色。”他至今都没有看到过能同姬月比肩而论的人。
原本不予多说的姬月，在听到首领的话的时候，还是开口提醒：“他们不需要成为我，年轻一辈如现在很好。”
听到姬月的话首领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姬月并非常人，能到如今已是不容易。
年纪大了总是容易心软：“下月初十是个好日子。”若是在那天定然是不错的。
那天会是个很好的天气，月亮必然会出来，皎洁的月光必将洒落大地披上银霜。
“已经选好日子，就在中原中秋节的时候。”那个寓意很好，她很喜欢。
中秋节啊，首领掐着手指头，“列北方位，大吉。”是个好时候。
姬月并不会掐算这些东西可是当知道这个掐算结果的时候纵使不在意这个的姬月也露出笑意。
她离开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月亮藏匿在云层中只能隐约透出些许光亮，她握着手中的卷轴。
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她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她于北疆就不是外族人。就不会再有人会轻视她的小公主，等到中原的中秋节一过，她的小公主就是……
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间，怕吵到小公主她甚至提着内力走进去的，她能确定自己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这么晚才回来吗？”
她听到身后床帘内的声响，不是困倦被吵醒后的软糯。清晰的到好像是……根本没睡着而是一直等着她。
明明没有做任何亏心事，但是此刻被小公主抓包，她却不自觉的紧张。
“我……以后不会再出去了。”她想解释什么但是唯恐多说多错，所以快速认错并且做出保证来。
就算是此刻房间昏暗可是李月含仍然是能猜的到姬月此刻踟蹰不安的神情来，她好像从来都不会辩解什么，认错从来都快得很。
这么一想李月含勾起嘴角倒是觉得姬月又些不符合她的……
想到这个李月含压下笑意，别开脸，轻咳着：“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