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说话的时候放低着身段,询问着。
原来她叫晚秋。
晚秋穿着紫色的抹胸裙,衣裙很低可以窥见其春光,头上的流苏低垂轻轻摇晃着。行走间可以看到白嫩修长的大腿。
“是我。”
晚秋抬手示意去旁边的桌子:“请坐。”
她没有想到进来的是个女子,声音软糯甜美。转而想到北疆民风开放,她待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刚才听到你弹奏的音律,很好听。”李月含夸赞着。
晚秋细细听女子的声音,中原话说的这般流利倒是听不出来有北疆腔调。
这样的夸赞晚秋这么多年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
却还是笑着回应:“谢谢,能得您喜欢是晚秋的福分。”
听到这话的李月含皱眉,她觉得晚秋说话有点怪,但是不知道哪里怪。
小公主听不太出来可是姬月却听出来了,敷衍,千篇一律的敷衍之词。
“你是什么地方的人?东陵,北苑?”看着小公主这般含蓄等女子问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
这人在这里讨生活早就油腔滑调,小公主想要从她嘴里问话根本一句也问不出来只会先将自己抖落个干净。
晚秋没有想到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
心下一惊。
她根本没有听到两人的脚步声,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为什么她毫无所觉。
“您问这个做什么?”晚秋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着。
“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秋糜花。”姬月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当然除了对小公主之外。
晚秋身躯一震循声望去,快速的回答之前的问题:“东陵,我是东陵顺江人士。”
话语里带着紧张和急切之意,好像慢了一步会发生什么事一般。
李月含看着晚秋又看了看站着的姬月,“秋糜花是什么花?”
不是问她是哪里的人吗?怎么好端端的和花扯上关系了?
“一种秋天开的花,我想她在北疆这么久应该听说过。”姬月说的随意且漫不经心。
晚秋放在膝盖上的手五指收拢蜷缩着。
什么秋天开的花,张嘴就是说鬼话。分明就是在威胁她,秋糜花才不是什么秋天开的花,而是北疆的一种毒。
李月含点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晚秋说自己是东陵人顺江她听说过但是没有去过。
姬月以为小公主又要是一张嘴就是开门见山说自己也是东陵的,都做好捂女子嘴的准备了。
结果小公主没有说这个,而是说着:“你谈的曲子我很喜欢,以后可以常来找你吗?”
李月含才没有那么笨。
才被姬月点过什么人都信,自然不可能在同一个坑跌两次。
晚秋自从知道旁边站的人是北疆人之后说话都谨慎起来。
点点头,“当然可以。”
李月含起身告辞。
在两人离开之后晚秋松了口气,伸出去那茶壶的手一顿快速收回来,不敢再去碰茶盏。
北疆人几乎是人人都会毒,这水她是不敢喝的。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房门被敲响:“晚秋,该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