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站稳，差点跪下去。
而中途，那没有人类正常温度的手指再次箍住了他的脸，强迫他抬起头。
无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梅红双眸情绪迫人。
“想好了吗？”
“是变成鬼，还是被我杀掉？”
上岛成也嘴唇紧闭，没有说话。
见他沉默，眉头紧锁，无惨无声卸了一点手上的力道，嘴上仍旧说着威胁性十足的话语：
“我的耐心不多了，成也。”
“……”
因为距离的拉近，即使光线不太明亮，上岛成也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无惨脖子上戴的东西。
他愣了一下。
明明身份都被揭穿了，无惨为什么还留着这葫芦挂坠？
总不可能是真喜欢吧？
无惨锐利的双眸自然也注意到了上岛成也怔愣的视线正看向哪里。
他抬起另一只手，迅速扯掉了挂坠，垂眸看了看。
变回成人状态的他竟忘了处理掉这东西。
下一刻，无惨漠然地将葫芦挂坠扬手扔了出去。
挂坠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上岛成也看得神色一怔。
顿时如鲠在喉。
……
臭无惨！你说你这么屑的态度怎么招揽员工啊？
给我死！
转瞬间，那正捏住下巴的手被什么坚硬如铁的东西用力弹开，一股庞大而浓烈的黑炎随之燃起。
这突变惊得鸣女赶紧运用血鬼术调转空间布局。
然而上岛成也调整位置的速度比她猜想的更快。
每一次进攻都是冲无惨而去的。
为了保护无惨，鸣女拼了命地使用血鬼术，此时还没有被提拔为上弦的她，显然力量还没那么精进。
而无惨自始至终都在原地，仿佛十分信任她对血鬼术的运用。
此番举动更加鼓舞了忠心耿耿的鸣女的自信心。
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的空间调转，鸣女紧张得背后都冒出了汗，但她看那个人类居然还没有感到疲乏而要停下进攻的意思。
这么一次次重复，不累吗？
要不是无惨大人青睐他，她必下杀招对付他。
鸣女冷冷地继续抚动拨子。
但下一刻，那被头发盖住的眼睛骤然一缩。
因为她发现那人类这一次居然改变了路线，朝她气势汹汹地逼了过来！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为了放松她对自身防护的佯攻吗？
而对方的真实目标其实是她？
来不及多想，鸣女用尽浑身最大的力气运用血鬼术，即使她的反应已经很快，但最后还是被逼近的上岛成也发狠砍下了右手。
“……”
发动血鬼术的拨子一下砸在了地上。
周围不断改变的布局总算也随之停下。
看着被流出的鲜血染红的地面，沉默寡言的鸣女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倒不是因为头险些被砍下的惧怕，而是因为这个人类居然让她在无惨大人的面前出了个这么大的洋相！
不可饶恕。
这边，平安落地的上岛成也眯了眯双眸。
“最后一刻很幸运啊，不过等会儿可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