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杏寿郎阁下，我很欣赏你，可看样子你就快要撑不住了呢，既然如此，要不要考虑一下变成鬼？”
炼狱杏寿郎冷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做鬼。”
他的嗓子已经极其嘶哑，面容苍白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但他的脑子非常清醒，非常坚定拒绝。
“是吗，那太遗憾了。”
装模作样地说完，童磨慢悠悠执起了金色铁扇，“那就再见啦。”
话语刚落，他的手掌和铁扇全都掉在了地上，腕部形成一个非常完美平整的切面，导致血液慢了一秒才疯狂涌出。
童磨愣愣地眨眨眼。
是谁？
一道身影飞快从旁掠过，稳稳落在炼狱杏寿郎的面前。
那道身影背对着他，童磨看不清来人的长相。
“炼狱先生。”
“上岛少年……”炼狱杏寿郎艰难地吐出四个字，换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当即又呕出一口鲜血。
而听见的童磨诧异一瞬，倍感意外地微笑询问：“对面的，你就是上岛成也吗？”
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了，炼狱杏寿郎急道：“小心一点，上岛少年……他会释放带剧毒的冰霜。”
“你快逃走吧，他的目标是你。”
明明自己都这样狼狈了，却还在担心他的安危，上岛成也感动叹口气，双手轻轻捧住炼狱杏寿郎的脸，试图掰正他的脑袋。
“炼狱先生，你先看着我。”
炼狱杏寿郎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仍旧听话用尽全力抬眼看去，对上了上岛成也燃起黑火的左眼。
只一瞬间，他便感觉到肺部一点也不疼了，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上岛少年是用了那时帮助他母亲的方法吗？
“……谢谢你，上岛少年。”盯着面前白发少年认真的面庞，炼狱杏寿郎垂眸微笑道谢。
上岛成也摇摇头收回手，却又听炼狱杏寿郎朦胧补充了一句。
“我好像想起当时觉得你面善的真正原因了。”
“……”
只不过现在不宜谈起那些，炼狱杏寿郎没有再说下去。
感觉身体能动了，他刚想要起身继续应敌，却被上岛成也一下摁住了肩膀。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炼狱先生。”
“上岛少年？”
而那边，童磨不甘寂寞道：“哎呀哎呀你们不要冷落我啊。”
上岛成也无声朝担心的炼狱杏寿郎笑了一下，转过身静静地看向童磨，眉头顿蹙。
猝不及防望见那双熟悉的异色眼睛，以及那张熟悉的脸，童磨刚要接下去的俏皮话全都卡在喉咙里。
“啊，也子？”
“不是也子，是上岛成也。”
“……”
回过神的童磨虹眸闪着奇异的光泽，没想到也子和上岛成也是同一个人的愿望实现了，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感到兴奋过。
“我该叫你什么？成也？”童磨自顾自眯眼笑道，“你的真面目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合我心意一些呢，唯一没让我猜到的是你的猎鬼人身份。”
“等下你就领悟到这身份的精髓了。”上岛成也说。
“诶？为什么？”童磨愣住，他感觉得出成也生气了，但他不知道缘由。
重逢后，他还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呀。
上岛成也直直盯住疑惑的他，有些愠怒道：“因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竟差点杀了炼狱先生，所以接下来你最好护住你的头，不要被我逮住，童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