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昨天买的那些个猪下水放哪了?咱们趁着还有时间赶紧把它给处理了吧!”
猪下水可是有四十多斤重呢,她估摸着等到陈秀英他们下工回来都弄不完。
这东西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不好处理,不仅要清洗好几遍,还要入锅焯几分钟,这也是这里的人不喜欢这玩意儿的原因之一吧!
这个年代的人们春夏秋冬每天都要干活,一天下来累得要死,谁还有那个闲心弄这东西。
光是清洗这些猪下水都把许俊阳和许夏两人累得够呛的,更别说还得将这四十多斤的玩意上锅焯。
果然如许夏所料想的一样,他们在陈秀英两人回来之前只堪堪洗了一半,另外一半都还没开始洗。
“咋滴?在家就愿意干活了,在外头就不愿意上工了?”
陈秀英一踏进堂屋就开始问候许俊阳。
“你个懒犊子,是不是要懒上天呐!浑小子!这是你第几次偷偷逃跑了?你晓得大队长当着老多人的面是咋样说老娘的吗?”
早已意识到不对劲儿的许俊阳以极快的速度撂下了手里的活,“滋溜”一下跑出了堂屋。
陈秀英顺手抄起了门口的扫帚追了过去。
“老娘咋生了你这瘪犊子!不好好地下地干活儿,整天做啥子偷鸡摸狗的事儿呢?你给老娘站住!看老娘不打死你!”
许俊阳被打得抱着脑袋满院子乱窜,家里养的几只鸡被他,吓得翅膀腾飞。
“啊!娘!别打了……嗷呜!别打了……啊……我,我晓得错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陈秀英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不务正业的三儿子,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于是,她手中的扫帚被她挥得“呼呼”响,许俊阳从一开始的“嗷呜”声最后变成了“哼唧”声。
许夏和许建成站在堂屋门口动都不敢动,生怕被牵连。
“爹,娘为啥发火啊?”
许俊阳从小就是个野性子,上山爬树无所不做,唯一不喜欢的就是上工。
上工那是能躲一时是一时。
以至于一些喜欢乱嚼舌根的人,背地里没少拿这事儿编排许俊阳和陈秀英。
这些个瞎话陈秀英那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许俊阳他爱咋地就咋地,不想上工就不上,她也懒得管他这些糟心事。
起先她还会说上几嘴,直到后来许俊阳时不时会从山上带些野味回来,她才晓得她这三儿子并不是无所事事。
孩子大了有自个儿的想法,他们这些大人啊,管不了了。
与其让孩子恨自个儿,不如早些放手,也能在孩子面前讨个好。
自从那次以后,陈秀英对许俊阳开始实行完全放养式的教育,不求别的,只求他能够全须全尾地回来就成。
陈秀英这回发这么大的脾气,一定是那些碎嘴婆子们惹得吧!
“大队长找你娘专门说了你三哥偷溜走这事儿,本来也没啥,可旁边偷听的几个大娘来了几句,说你三哥以后再这样偷奸耍滑下去估计要单身一辈子!”
“你娘听了当然不高兴了,当场就和那几个人互骂了起来,虽然最后你娘骂赢了,但还是不咋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