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跟着大小姐真是大涨见识了!”
“闭嘴!安安心心地走路!”
付峰见众人感慨连连,出声呵斥道,“这石阶下面是悬崖,掉下去了,可没人能救的了你们!”
这话一出。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赶路。
的确,往山上走了一段路,等山中的雾气开始消散,众人这才注意到,石头阶梯的左右都是悬崖。
若是一不留神,只怕就要掉下去摔倒粉身碎骨,连尸体都寻不着。
此刻。
不仅是人,就连随行带来的马匹也都开始躁动不安。
马儿也开始害怕起来。
作为方家仅存的五名马夫,李长生和陈平安各自牵管着的一匹马,正好是方紫衣坐的那一辆。
“咴”
李长生叫了一声,还不见他如何去驯服慌乱的马匹,那批高大的白色马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旁边的陈平安又是扯动缰绳,又是附身触摸,好半天,才逐渐安抚下来另外一匹枣红色的大马。
坐在马车中的方紫衣,微微闭着双目,即便没有去查看,但她周身所散发出的神识,却是将周遭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马车帘子被掀开一角,从里面丢了块玉佩出来。
那玉佩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径直飞到了李长生的腰间,老老实实地自动挂在了腰带上。
接着,方紫衣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瞧着你马儿驯服的不错,这是灵兽牌,可以统领灵兽。以后我峰头的灵兽,就由你来专程看护。”
“是,大小姐。”
李长生点了点头。
那块令牌,一看就不是凡物。
一众随从知道这小子不仅得了宝贝,而且还得了权利。都是羡慕不已。
付峰皱了皱眉,眼中怒火中烧,不仅愤怒,还很嫉妒。
“这混账东西,做的一场好戏,竟然博得了大小姐的赏识!等着一切安顿下来之后,我一定要把灵兽牌给夺过来!弄死那小小马夫!”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异变陡生。
不知从哪里挂起了一阵飓风,吹得一众随从都睁不开眼。就连六品武夫的付峰,也都忍不住都差点被这股飓风给吹落到石阶之下的悬崖。
人尚且如此,随行的马匹更是被吓得不轻。
有两匹马受惊之下,直接撞到护卫在身旁的两名马夫,一同从石阶上掉落,摔了下去。“做的很好。既然准备妥当,现在就出发吧。”
方紫衣点了点头,坐进了方家给她准备的马车里。
其实她大可以一路用缩地成寸的方法回到宗门,但她会缩地成寸,这些方家的仆役和管家不会。
这缩地成寸的身法,虽然很是精妙,但却只能她一人使用,带不了任何人。于是只得使用凡人的法子,一路走过去。
见大小姐上了马车。
新总管付峰恭敬地拱了躬身,很有分寸地退回到了一众仆役中间。
“出发!”
一众丫鬟,仆役还有不少侍卫,开始兴高采烈地踏步而行。
付峰紧走几步,特意来到了李长生和陈平安的身边。
后者好奇地打量了这位新上任的大总管一眼。
但付峰却并没有理会陈平安,而是将视线投向了李长生,“你叫李长生是吧?”
“是。”
“我再问你,你是方家的马夫,给方家足足养了十七年的马,是吧?”
“没错。”
李长生看也懒得看他,漫不经心地走着。
“哼!”
付峰见他这幅模样,冷哼一声。有心教训对方,但碍于现在不是教训人的场合,便只好把心头的怒火压了压,沉声说道:
“听说你昨天当面顶撞了刘总管?”
“我,我们……”
“闭嘴!没问你话!”
付峰呵斥了陈平安一句,继续看向李长生,“我刚才所说之话,可有此事?”
“并无此事。”
“哦?如此说来,是我冤枉了你?”
付峰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
“不。我的意思是,昨天我与刘总管争辩的事情的确有。但却并不是像付总管说的那般,我顶撞了刘总管。”yanbkjbr />
“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付峰负手而立,不疾不徐地跟在李长生身旁,语带讥讽。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昨日在方家主宅,我的确与刘总管有过争辩,但却不是顶撞。大家一起谈论一个问题而已,何来顶撞之说。至于付总管听不明白,那是自己的问题。”
李长生扭头朝他笑了笑,“一句再清楚不过的话,付总管居然听不明白。我现在很怀疑您的能力。是怎么被提拔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