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这小子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别说对自己尊敬，使唤起自己这个司机来，就跟训孙子一样。
而身为社会底层打工人的自己，只能毫无脾气地应和着。
这口气憋了太久，眼下见于春水被人家训得跟孙子一样。他觉得内心爽快无比。
“于春水，你也有今天！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司机内心想着，虽然不至于得意，但面上显得轻松了不少。
“你瞧，司机点头了。”
于春水看向李长生，“他原谅我了。”
李长生又“哦”了一声，下一秒，一耳光甩在了于春水的脸上，打的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于春水好不容易站定身形，脑子被抽的有些发蒙。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挨打的原因。
李长生率先说道：“司机原谅你了，可我没原谅你。”
于春水苦着脸，敢怒不敢言，“为，为什么啊，我也没得罪老大你啊……”
李长生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自言自语，“是啊，为什么呢？大概看你不爽吧。”
“这……”
于春水怒了。虽然仍旧没有说什么，但一起一伏的胸膛，正显示出他此刻极度的不干和愤怒。
“你要是不服气，尽管放马过来，我随时奉陪。”
李长生的脸上带着一丝嘲弄，没在理会他，直接坐在了，原本属于于春水的那个座位上。
“……”
于春水仍旧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咬了咬牙，径直去了最后一排，和其余弟子挤在一起。
他知道李长生是暗劲宗师，自己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这口气暂时只能忍下，等以后有了机会，再做报仇的打算。
半个小时后。
大巴车在医院门口停下。
一众弟子全都进了医院，这些人伤势最轻的也是断了一条胳膊。
互相搀扶着去骨科看诊时，医生都惊呆了。
当然，这些事情跟李长生没什么关系，他是静水流深一众弟子里，唯一毫发无损的那一位。
回去的路上。
因为李长生替大巴司机出气，后者为了表示感谢，硬是把他送回了家。
那个所谓的家，当然不是他真正的家，而是凌飞燕给他安排的一处住所，用来掩人耳目。
这是一处高级小区住宅群。
李长生刚一回来，凌飞燕便打开房门，迎接他的回归。
“怎么样了？今天的卧底任务还顺利吧？”
凌飞燕笑语盈盈，此时的她已经卸过妆，恢复了那个面貌娇好的御姐形象。
“还成吧。”
李长生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冷饮，一饮而尽。
“呵呵，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在里面下毒，放些软经散，催情剂之类的？”
“你忘了，我是药王谷的传人，有医道圣体，百毒不侵。”
李长生将喝空的水杯递了回去。
凌飞燕见他无视自己的玩笑，接过水杯，白了他一眼，嘟囔道：“没意思。”
“说说正事吧。今天到底怎么样？”
“目前还没有脱轨的迹象。”
李长生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我的猜测是。内门选拔赛，只要静水流深旗下的武馆能有入围的弟子。当地的馆主肯定会获得某种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