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当面讽刺,脸色铁青得可怕,因在内殿中,没法发泄,只能咬着牙忍着怒火低声吼道:“你别得意,不管怎样,我都是父皇亲封的太子!”
宁王依旧一脸不屑:“你当然太子!你的太子之位,没人会跟你抢,可有些东西,并不是身为太子就能享得了的!”宁王暗指,他虽是太子,但坐上皇位的人也并非一定得是太子才行。
太子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双手早已经攥成了拳头。
不等他反驳什么,宁王哼了一声:“父皇还等着你呢,现在皇后娘娘不在,没人能保你,你该怎么向父皇请罪,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你!”
宁王送了他一记胜利者的笑容,袖子一甩,昂首挺胸的出去了。
出去前,他听到身后传来父皇对太子的怒呵声:“跪下!”
待出了内殿,便看到玉君已经被萧贵妃拉去说话了。
晋王和齐王见他出来,后者下意识往前者身后躲了躲,眼神里带着一丝胆怯。
不知道为什么,齐王每次看到宁王,心里总是怕怕的。
晋王喊了宁王一声。宁王瞥了他一眼,两人之间是有过节的,但因为今日萧贵妃帮了他一把,所以他看晋王的眼神,比平日里和善了些。
“你们怎么在这?”
“父皇久病不愈,我和齐王进宫来看看父皇。”
“你们两个,一个整天就只知道在屋子里雕刻那些没用的木头,一个只知道舞文弄墨,什么也不管,今日,倒难得你们抽出时间来看父皇。”
“如此,才显得宁王有心。”
“是你们不孝才对!”宁王正色道,“我们既是臣子,也是父皇的儿子,关心父皇,乃应当,何来什么有心无心,晋王说话,可要仔细斟酌。”
晋王却只淡淡一笑,并没有因为宁王这番具有攻击性的话,而有不满的情绪。正是他这种不温不火的性子,每次都把宁王气得半死。
那满身气怒,就跟打在棉花里,十分无力。
晋王说:“宁王提点的是,是我说话欠妥,今后一定注意。”
齐王悻悻地跟着说:“我……我也是。”
宁王见他们这样,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萧贵妃还在跟玉君说话。
先是问了下皇上的病情,后便问起了玉君的个人情况。
“公子一会还要出宫?”
“家里还有人,得回去一趟。”
“也是,毕竟要在宫中待十天,怎么也得跟家里人交代几句。”萧贵妃眼珠子一转,开始套话道,“玉公子住在京城什么地方?”
“一间陋室,就是说了,贵妃娘娘也未必知道。”
“你不是在给宁王府的景世子看病吗?怎么不住在宁王府?”
“贵妃娘娘的话,我不是很明白。”玉君说,“虽说,我现在在给世子看病,但有地方住的。”
“那你家中,都还有谁?”
“哥哥和几个妹妹。”
“都住在一起?”
“是。”
“嗯,公子这个年纪,应该有婚配了吧?”萧贵妃又试探性的问道。
“贵妃娘娘所问,我不敢不答,只是……”
“明白,本宫不多问了。”再问,这年轻人,就该知道她是故意问了,笑了笑,说,“那行,本宫也不耽误你和宁王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