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本写的不是很吓人。”玉君将书放下道。
“还不够吓人?林老夫人,你的承受能力也太强了吧?我可不行……虽然我平时胆子很大,可看书就不一样了。”
“哦,怎么说?”
“你想啊……”赵钰儿将那本书拿了起来,说,“人平时害怕的东西,都是可以看得见的,摸得着的,可书里就不一样了,这里面一行行的文字到底只是文字,冰冰冷冷的没有温度,所有的画面全靠自己的想象……那些血腥诡异的情节,会不自觉的在人的脑子里放大很多倍,心也会随着跌宕起伏,那才是最恐怖的!”
“嗯,你这样说,也对。”
“所以我才佩服你,我看一小段都受不住,要缓一缓才能继续看,可你却堆了满满一书架这样的书。”赵钰儿很真诚的发问,“林老夫人,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怕吗?”
怕?
那些冰冰冷冷的文字,哪有她可怕啊!
玉君笑:“再可怕的东西,哪有人性来的可怕?”
额……
赵钰儿愣了一下,点头道:“那倒是。”
人性,往往是不可预测的!甚至是未知的!
而书上的内容早已抒写好了结局,入不入局,全看自己!
……
乌鸦从桦枫居飞走后,沿着长街往前,最后落在了一辆正在行驶的车驾乌顶盖上。
“呀呀呀!”
车里的人听到乌鸦的声音,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心中也更躁了!
宁王掀开车帘,往马车的上面看去,就见一只乌鸦十分恣意的站在乌顶盖的边沿上,宁王火气瞬间上来了,忍不住吼道:“晦气!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
后面的两个侍卫驾马过来:“王爷?”
宁王黑着脸命令道:“哪里来的乌鸦,轰走!”
一侍卫应声,当即拔出长剑朝乌鸦刺去……
乌鸦却先一步躲开,然后伴着叫声飞到了侍卫的头上,还用嘴巴狠狠啄了他几下,动作灵活,下嘴又狠。
侍卫痛得手里的剑乱挥。
差点一剑刺到了宁王面前。
侍卫的头发被乌鸦啄得凌乱不堪,而乌鸦也已经飞走了。
眼看自己没办法杀死乌鸦,还被反过来给戏弄了,侍卫当即吓得连滚带爬的从马背上滚下来,跪地道:“王爷恕罪!”
宁王的脸黑得难看,呵斥道:“废物,连一只没牙的畜生都杀不了,本王留你何用!”
侍卫瑟瑟发抖。
但因为是在长街上,人来人往,宁王不好发作:“起来,自己回去受罚。”
“谢王爷。”侍卫理了理头发,双脚发软的重新上了马。
宁王去了一趟大理寺出来,因为孙华庭的事,他心情本就不好,路上又遇上令人晦气的乌鸦,心情更是低躁得不行。
他放下车帘坐回去,心思开始转动……
朗州的灭门惨案和三任县令暴毙的牵子扯上了吏部尚书孙屹安,而礼部泄题一案,又牵扯上了孙华庭,这几桩案子明面上看起来,都对太子不利!!
太子这个时候若要保孙屹安,等于把自己也搭进去。
可若不保,就会损了吏部这块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