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听则戳了戳如修的脑袋:“如修,你看着傻乎乎的,原来你记性这么好。”
如修说:“嗯。”
“还嗯?真不知道谦虚。”
“如修不可以说谎。”
“好好好,知道你不说谎。”
……
马车到了长乐街,几人下了车,赵钰儿带着他们拐进一条巷子,再拐出去走一段路,就到了一处学堂。这会,正是孩子上学的时辰。
学堂门口支了几个摊子,卖什么的都有。
赵钰儿拉着他们到卖糖人的摊子前,让海棠掏银子付钱,买了三个造型不同的糖人,然后人手一串糖人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和胡子爷爷做的糖人一样好吃?”赵钰儿问如修。
“嗯。”
“要不是今天带你们出来,我也忘了这有卖糖人的。”
“钰姐姐,我们现在去哪?”林念听问。
“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哪里?”
“淮河楼!”
“那不是听曲的地吗?”
“你怎么知道?”“我比我祖母先一步来京城,去了不少地方……额,总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为了不让玉君知道她跟来了京城,她女扮男装,混了不少地,也是在国香楼跟孙华庭那孙子结下了梁子,她道,“我知道淮河楼,但是还没去过,钰姐姐,我们去那做什么?”
“你也说了是听曲的地方,那当然是去听曲了。”
赵钰儿不由分说,拉着林念听和正在舔糖人的如修上了马车。
往淮河边去了……
与此同时。
大理寺监牢,狱卒端着一碗饭和两碟小菜来到一间昏暗的牢房外,人还没进去,就被关在里面的人啐了一口。
“老子到底犯了什么事?你们大理寺的人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抓我?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我爹可是吏部尚书孙屹安!去把李崇明给我叫来!把他给我叫我。”
狱卒抹了把脸的唾沫,也不气,反而有些无奈道:“孙公子,你都闹了一晚上了,你不累,我还嫌我耳朵累得慌。”
孙华庭昨晚上被抓进来后没消停过,一直在牢房里闹。
骂天骂地,骂祖宗!
凡是能骂的都骂了。
起先看守牢房的狱卒还会劝几句,结果这家伙越劝声音越大,狱卒索性不管了,往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任由他扯破嗓子怎么喊都不搭理。
这会到了送饭时间,狱卒没办法只好过来让耳朵遭罪了。
“你们这帮狗娘的,等我爹知道你们抓了我,我看你们怎么死……识相的话,赶紧把我放了!”“放了?礼部泄题一案与你有关,此案关系重大,就是孙大人亲自来了,我们也不能放了你。”
“老子不参加科举,礼部泄题的案子,跟老子有屁关系。”孙华庭吼道。
什么礼部泄题案?
他压根就不知道!
自己一定是被人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