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那中性声音立马打断老仆的话,淡淡道,“福伯莫说了,我与爹娘实在是无话可说,当初是他们送我出去的。
眼下我刚回来就给我张罗亲事,这也就罢了,偏偏那都是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在本小本公子面前,污了我的眼。”
“唉,小姐您可能是在宗门见惯了太多神仙般人物,想来是瞧不上这些凡夫俗子。
只是夫人与老爷也是一番好意,再说那些可都是全天下都屈指可数的年轻才俊,其实也不错的。”
说着福伯长叹,小姐家中情况他也不好多说,但他还是希望小姐一家人能和和睦睦。
“哼!他们不过想权衡势力罢了,将我当筹码,那我是什么了?
好了不说了,还是说说南平县之事,此地是我刻意挑选。
一县之主被杀,此事定然不简单,本县过去定要严查到底!”
说着马车内之人似乎还格外亢奋,颇有些小家子气。
“听闻上一任李县令为官清廉爱民如子,不少百姓都为他建造了生祠,可见其民心所归,这样一位好官竟是遭了毒手,可悲可叹!
本县一定要还李县令一个公道,如此好官岂能平白被害?”
听着马车内自家主子的话,福伯有些哑然,小姐这是一些民间话本看多了。
不过他瞥了眼地上崎岖不平的官道,意有所指道,
“公子,此地是官道,如此不平比之那些较差的县都要不如。
但据闻李县令治水有方,救济百姓,这里边会不会”
“可能是李县令上任时间尚短,而且听闻前段时间南平县还遭了水患,这道路如此也就不足为奇了。”马车之人淡淡道。
闻言,福伯皱了皱眉,又看了看远处那依旧被水泽覆盖的良田皱了皱眉,最终什么也没说。
——
次日,一大早剑三再度提着剑下山。
然而与此同时,山间河道处,一股水流十分奇异的在河流中单独飞速前行。
却见那奇特的水流冲出河面径直落向岸边。
紧接着水流变化,竟是一阵扭曲后化作了一奇怪的老叟。
老叟面上有着两根很长的肉须,这肉须极长足足拖到地面足尖位置。
他穿着一身寻常员外郎打扮,长相则也是有些怪异,脸型犹如一头鲶鱼般宽厚。
此人是这山中河神,鲶鱼成精,修行百载。
实力其实很稀疏平常,能化形已是他的极限,号黑鲶大王。
当然这不过是他自称,手底下仅有的手下都是一群还未成精的鲶鱼精。
此番他奉南江江河龙王之命调查前些日子此地情况。
这活儿其实就是他硬揽过来的,主要是为了巴结那位龙王。
作为此地河流中唯一能化形的精怪,他只得是亲自出马。
“能够让那头老龙王都吃了个闷亏,看来此地是有高人。
不过我也无需详细调查,就随处走走问问此地山野民户,如此也算是在老龙王面前露脸了。”
想到这里,黑鲶大王很是得意的捋须一笑。
自己还真是机智,如此也不用冒太大风险,既在老龙王那儿卖了个人情,又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