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树根之间好一会,张启山才又探出头看向下面的几个人:“树根上面有个空洞,是向上走的,不过有拐弯,我先去探路,一个时辰不管有没有出口我都会回来,如果一个时辰不回来的话,你们再想其他办法。”
说完他也不管几个人的反应直接转头又消失在树根里面,张副官刚想追上去就被重明拉住了:“村子下面,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顶多是死路。”
齐铁嘴也点头,没办法几个人只能在原地等,但是很明显有人不想这样等,等张瑞昌再发现的时候,张起灵又不知道去哪了。
“我说,你们这个族长撒手没啊?平时下地都这样吗?”
重明这样说着,一脸你真可怜的表情看着张瑞昌,还不忘拍一拍他的肩膀,张瑞昌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啊,这之前根本就没和族长一起出过任务,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但是应该会在该回来的时候回来,等一个人是等等两个人也是等。等一等吧。”
重明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站起来跑到那个磕碜的袋子旁边,坐下之后拉开袋子,自己的身体就躺在那,重明伸手把脑袋从袋子里弄出来,之后把衣领子扯开一些,然后整个人直接僵在了原地。
他看见自己脖子上出现了一个十分眼熟的东西,重明鸟的图腾,而且不是宋易安脖子上的那种,而是在那些棺材顶上看见的,那种极具攻击性的图腾。
“这,什么时候有的?”
跟在他后面过来的张瑞昌的表情也变了,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当初重明从张家离开的时候,脖子后面还没有这个图腾。
重明摇了摇头,一脸我也想知道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就是冥冥之中的感觉,自己脖子上应该有个什么东西过来,一看果然有。”
齐铁嘴也过来看了,顶着那块图腾心里在思考着什么东西,但是也没有开口,因为他也说不明白这到底什么情况。
但是,宋易安的脖子上的那个和重明身体上的那个,位置是一模一样的,汤圆脖子上的那个是在长沙矿山中长出来的,他这个是怎么来的,谁也不知道。
“真他奶奶的稀奇了,这到底什么鬼东西?”
重明是有些烦躁的,莫名其妙的情绪涌上心头,看着脖子后面他都知道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图腾,那个重瞳的眼睛总感觉是在盯着自己。
张瑞昌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这些东西也就是个图腾,还能让你死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什么时候会被一块小小的图腾吓到了?”
“对啊对啊,重明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当务之急是把你送回去,这个东西在你的身体上没有出现任何情况,就说明他不是来让你死的,既然弄不死人,那还有什么好怕的,总有办法解决的。”
齐铁嘴这话说的实在没有说服力,但是也没人拆穿他,把身体放回去几个人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眼看着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快要到了,几个人刚准备起来看一下,张起灵突然从树根上面跳了下来,看着他们几个惊呆了的表情,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坐下来。
谁也不知道他刚刚干什么去了,他也不打算告诉别人,坐下之后就开始他的日常活动,发呆,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
又过了大概几分钟,张启山的声音从上面传了过来:“上来吧,这里有出口,通道的尽头是一口井,可以从那里上去。”
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张启山在上面接应,张副官刚准备扛上重明的身体然后上去,张起灵快了他一步,扛着那个有些磕碜的袋字,蹬墙一跳抓住上面的树根身体一转用力蹬了一下粗壮的根然后就翻了上去。
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齐铁嘴的嘴都不太管用了最后还是臣服于他们张家人的牛逼,磕磕绊绊爬上去之后几个人就跟着张启山顺着树根走了一段就看见了一个掩埋在树根下面的入口,不算太高,站不直,而且很窄,如果不仔细看,入口都找不到。
钻了进去之后,顺着通道走了好一会,腰一直弯着都快断了的时候,前面拐了个弯,张启山停了下来:“就是这里。”
探头过去看,这里是个老式的井,上面还有放绳子的架子,他们是在井壁上的一处,开出来了一个洞,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井壁因为常年潮湿算不上好爬,张启山看了看,从张副官那里拿过来一把匕首和绳索之后就打头阵,顺着井壁寻找微小的落脚点,实在找不到抓的地方就用匕首扎进井壁的缝隙里。
虽然有些艰难,但是还算顺利,他上去之后把身上的绳子放下来,其他人顺着绳子爬上去。
等到都出来了之后才算是能歇一口气,这个时候,天上的太阳已经到了西边,距离下山没多久了,看着不远处古树伸出来的枝桠几个人起身往三麻子家里去。
三麻子就在门口坐着,看见他们的时候很激动的站起来,看见张启山他们手上提着的袋子也知道了他们成功了,但是这个袋子是在磕碜。
把他们带回家里,腾出来一个空房间让他们把尸体放到那里,之后才想起来问重明他们怎么从那边出来了。
重明大致的和他讲了一下过程,叮嘱他之后就不要进去了之后才得空坐下来好好的休息休息。
三麻子听见他们说起那个无字碑上的字的时候皱起来眉头似乎是思考了一会突然打断了重明的碎碎念:“你这样说我就想起来了,似乎是二三十年前吧,有一对夫妻从我们这里过去,说是路过在村子里借住了几天,这么多年只有他们在村子里有逗留过。”
“哎,我怎么觉得,你现在长的和那对夫妻中还有点像啊,之前倒没注意,这样仔细看看,确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