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他就是在这个菜市场遇到了一位老婆婆，买了她的三十一只小鸡。
偌大的菜市场，也就这老婆婆敢投机倒把，冒着坐牢的风险来卖她的小鸡了。从那以后，何雨柱就再也没有看见有人卖小鸡。
聋老太太也是，自己自发搞一个黑市，倒卖粮票，也是剑走偏锋的大姐大。
“这年代，这些老太太做事，比年轻人还出格，我不佩服都不行。”
何雨柱在菜市里走了一圈，都是中规中矩需要用粮票换，都是计划经济，每个人都定额定量，也换不出什么优越感来。
“唉，又白来一趟。”
正当何雨柱走出菜市场，准备回去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
一个佝偻的老婆婆挑着两个笼子，慢吞吞走进了菜市场，蹲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何雨柱像遇见了亲人，兴抖抖跑了过去，“大娘，好久不见。”
老婆婆正在摆弄她的两个笼子，闻言眼皮一翻，立马就笑了，露出了她那没有门牙的嘴。
“呵呵呵，你是谁啊。”
何雨柱一愣，也不介绍自己是谁了，毕竟这种老掉牙的老婆婆，记性也不在线了。
说了显得套近乎，别有用心。
“哦，不记得就算了，大娘，你这挑的这两个笼子，捂得那么严实，卖的是啥？”
从上个月的经验来看，这笼子里挑的是小鸡。何雨柱想，就算是小鸡，也买回去，毕竟食堂的供应量大，几百人吃饭呢。
这会，何雨柱假装不知道她卖的啥。
老婆婆神秘兮兮地左顾右望，然后掀开一个口子，“我卖小鸭子，不能让人知道，所以盖了起来。”
何雨柱惊喜道：“你改卖鸭子了？真是太好了。”
老婆婆道：“家里鸡多就卖鸡，鸭多就卖鸭。”
说着，她忽然自夸起自己家的鸡鸭如何如何好起来，“上个月，我刚刚挑出两笼鸡，一下子就卖完了，那是我的货好，才卖得快，你看我这小鸭，比上次的小鸡还好，你看看，是不是？是不是？”
何雨柱抓一只在手上，毛茸茸的，瞪着绿豆大的眼睛，看着何雨柱嘎嘎叫。
“大娘，你这小鸭子一共有几只，我全要了。”
老婆婆佝偻的身子跟上一次一样，立马就挺直了，笑嘻嘻道：“小伙子，你跟上一次那个小伙子一样有眼光，一样爽快，我这都是好鸭，一共二十八只。”
“公鸭两毛钱一只，母鸭两毛五一只，你要是全要了，我给你个优惠。”
何雨柱沉吟道：“这比上次的小鸡贵了五分钱，不过也没啥，毕竟刚过完年，物价有些贵。更何况她还能给优惠。”
于是，他看向老婆婆，“怎么优惠？”
老婆婆眯着眼睛，笑眯眯道：“你要是全买了，我把这两个笼子送给你，这叫买一送一，这不就是优惠？”
何雨柱哭笑不得，这老婆婆可是吸取了上次的经验了，怪不得每只鸭涨了五分钱，这送笼子的钱敢情就在小鸭子身上呢。
“大娘，您可真会做生意，不过，这笼子我不要你的……”
何雨柱话都没说完，老婆婆就急道：“你不要笼子也不便宜哦，还是四毛五一对。”
“行，大娘，你算一算，一共多少钱。”
老婆婆一脸疑惑地看着何雨柱，道：“小伙子，我看你是个实诚人，我才跟你说，你这样做生意，会吃亏的。再说了，你不要笼子，你怎么把小鸭带回去？”
老婆婆正说着，何雨柱已经把小鸭子抓出笼子，放进了怀里，“带不了我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