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送走了白栩谦,就能好好睡觉了,但白栩谦临走时说的那些话,让沈楠彻底失眠了。
原来那些伤害自己的事是周博彦干的,可他一直恨的都是季宴礼。
事情的反转让沈楠一时无法接受。
季宴礼是傻逼吗?
既然那些事不是他做的,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明明告诉他了,就可以获得自己的原谅,给自己争取更大的机会和胜算,但他为什么不说?
沈楠不懂,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白栩谦说季宴礼被季振祺动了家法,打的在家出不了门,沈楠的心揪了起来,拿出手机,颤抖着手给季宴礼打了电话过去。
看到沈楠电话,季宴礼有些惊讶,再一看时间,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沈楠出了什么事情。
“楠楠怎么了,这么晚出什么事了吗?”
忍着身后皮开肉绽,疼到骨头里的痛,季宴礼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
沈楠张了张嘴,明明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又一时不知该如何问起。
问季宴礼那些事明明不是他做的,为什么不告诉他?
问他明明是被季振祺打的在家起不了床,为什么要骗自己是去国外出差了?
犹豫再三,沈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了句无关痛痒的问题:“…你出差出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
季宴礼蹙眉,他稍微动一下就浑身疼的呲牙。
思索了一下自己伤口愈合的时间,季宴礼咬着牙道:“…我这边工作有些棘手,可能要晚点才能回去,最快一周,最慢可能得十天半个月,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沈楠脱口而出,攥手机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他的鼻子又酸又涩,心口更是闷的难受。
他想不通季宴礼为什么不告诉他,也担心季宴礼现在的情况,但他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明明被打的爬不起来在家里养伤,为什么要骗自己在出差。
之前但凡稍微磕了碰了,就会小题大做各种缠着他黏着他,求亲求抱绞尽脑汁的占他便宜,为什么真到需要自己照顾的时候,又要骗他装成没事人一样?
这个人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可以,当然可以,楠楠,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我…我好高兴,你…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真的没事吗?”
季宴礼心里总感觉不踏实,虽然他很高兴沈楠能主动给他打电话,关心问候他出差的情况,但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真的没事,我只是有些失眠睡不着,这会太晚了,大家都已经睡了,我不想打扰别人,就想到你了,你不是在加拿大出差吗,那里现在应该是下午吧?”
“哦,对,是…是下午,你…你怎么会突然失眠了,遇到什么事需要我帮你吗?”
季宴礼果然没有去加拿大出差,沈楠闭了闭眼,暗暗叹了口气,看来白栩谦没有骗自己。
根据时间推算,国内凌晨对应加拿大的时间,那边现在应该是中午十一点左右,又怎么可能是下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