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寒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把辛意吓得心跳都漏了半拍,她也毫不掩饰,“你知道就好。”
陈时寒笑了笑,“你不做声又没打呼肯定不是睡着了,那就是在打鬼主意。”
“……” “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
“没有。”
辛意说,“你能不能用点力?没吃饱吗?”
陈时寒没有说话,却默默加大了手劲。 辛意疼得咬紧了后牙槽,咬碎了牙还要往肚子里咽的滋味真不算好。 “这样呢?”
陈时寒故意问,他按了辛意平时最害怕他碰的穴位,果不其然手指下的肌肤瞬间绷紧了。 女生埋着头,闷声说:“没什么感觉啊,你是不是不行啊,今天都按得不怎么样嘛。”
“抱歉。”
陈时寒憋着笑说,“今天可能状态不好,那我多送你半小时好了。”
辛意:“……” 五、(只是在按摩理疗球别锁了呜呜呜!!!!!!!!!!! 陈时寒用了巧劲,专攻她受不了的部位和穴道。 辛意感觉自己难受得快喘不上气了,都不知道是她整他还是他整她。 陈时寒突然不知道按了她哪一下,她感觉半个身子都麻了一瞬,又痒又涨,辛意一个没忍住,短促的叫了一声。 她极少会叫出声来,所以这一声吓了陈时寒一跳,他松了手,那个部位又迅速充血回流,很舒服,辛意又“嗯~”了一声。 “疼?”
陈时寒问。 “没……”辛意刚开口又改口,“很疼!”
既然装作没感觉会被按得很疼,那装作很疼应该会得到比较温柔的对待吧? 辛意这样想的。 于是陈时寒一下手,她就嘶,喊疼,要不就动来动去。 “抱歉。”
陈时寒说,“我轻点。”
语气相当诚恳内疚,辛意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现在是在做理疗,这是陈时寒的工作,是她在治病,她利用这个整人太不应该了。 辛意想开口道歉,但是陈时寒已经继续开始了。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温柔,比以往都要温柔得多了,相比起一开始的rou躏,这简直都称得上是抚m了。 一下一下的,摸得辛意有点燥热和害羞。 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明明是0-800。 辛意哭了。 偏偏陈时寒还要俯身,在她耳侧低声说:“这个力道可以吗?小意妹妹。”
辛意忍无可忍,抬头看他,“你正常一点。”
陈时寒抿唇,有些无奈的样子,“哪里不正常了?不都按你的要求来的嘛?”
辛意:“我错了,休战,ok?”
陈时寒的笑容扩大,倒是很爽快的说了ok,“你乖乖的别动,我重新帮你按,你不要再怪叫了。”
“好。”
辛意暂时妥协。 两人非常平和,陈时寒给她按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摩,然后陈叔叔进来给她扎针。 虽然扎针并不算疼,但是每次辛意看到那一排银色的长针都会有点紧张。 陈时寒出门前还站在床头弯腰和她平视,笑眯眯地望着她说:“不要害怕哦,别看这个针又长又粗,其实一点点都不会痛的。”
辛意:“……” 她本来没看针的,听他这么说之后就去看了一眼针。 “别听他瞎说。”
陈叔叔安慰她,“又不是全扎进去,你睡一觉就好了。”
扎针的时候她真的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艾灸了,后背热乎乎的。 辛意伸手想碰一下看看是不是在艾灸,刚抬起手往后弯,手腕就被捉住了,然后是陈时寒的声音,“别动。”
辛意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肩膀麻了。”
“马上就好。”
陈时寒柔声说,还伸手帮她揉捏了一下肩膀。 他的手仿佛有魔力,随便按两下,她就舒服多了。 “可以了。”
陈时寒拿开艾灸盒扶她起来,辛意睡得脸红彤彤的,他看了一眼就笑了,他一笑,辛意就警惕了起来,“你要再说那两个字试试看。”
陈时寒闻言笑得更厉害了,“哦,不是,是想说你的刘海。”
“我刘海怎么了?”
辛意摸了一下,发现自己刚刚睡觉的时候压到了,刘海从中间拦腰翘起,形成一个完美的九十度夹角。 那可是她为了挡住来理疗趴着时额头压出的痕迹而专门去剪的新刘海啊! 辛意保持着体面的微笑维持自己最后一点尊严,说:“现在流行这种,日本轻少女刘海。”
陈时寒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真诚的赞美,“好看。”
骗骗直男应该还是可以的。 第二天辛意过去的时候就没有带饭了。 陈时寒在沙发上等她,看见她空手走进来,一脸的失望,“今天没给我带饭啊?”
辛意很诧异,“你没吃饭吗?”
陈时寒委屈的点点头。 辛意:“我以为你爸妈回来了你会在家吃的,那我一会请你吃东西?你想吃什么?”
陈时寒认真思索中,刚要回答,他爹就瞄过来,毫不留情的戳穿他:“今天是谁说妈妈做的鱼香茄子很好吃很下饭连吃了三碗饭来着?”
辛意:“……” 陈时寒欲言又止:“爸啊……” 辛意:“陈叔叔我先进去了。”
陈叔叔:“去吧,时寒给你按,他吃了那么多是该消化消化。”
辛意:“嗯,谢谢叔叔。”
辛意进了理疗室趴下,陈时寒紧跟其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问她今天吃的什么。 辛意:“吃屎。”
陈时寒还问:“好吃吗?”
辛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之后她都没怎么搭理陈时寒,陈时寒这个人倒也不知道“识趣”两个字怎么写,还一直和她在说话。 辛意不想再听到他说话了,就开始打呼假装睡觉。 第一声呼声出来的时候,她感觉到陈时寒的手停顿了一下,第二声打得有点假装,所以一不小心成了猪叫,然后她就听到陈时寒小声的噗嗤了一声。 她终于知道她睡着的时候陈时寒在干什么了。 在笑她。 之后陈时寒的力道越发温柔,辛意没忍住,还是真的睡过去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陈叔叔叫醒的,已经艾灸结束了,陈时寒没在屋里。 她穿好鞋出去也没看到陈时寒,陈叔叔隔着老花镜看她,“找时寒?”
“没,没啊。”
辛意觉得尴尬,“他出去啦?”
“恩,他今天返校了。”
陈叔叔拿出登记簿看了一眼,“你的理疗还剩最后一天了,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了?”
“好很多了,现在没有再痛了。”
辛意说,她来之前真的是坐立难安那种,“谢谢陈叔叔。”
“恩,那就好,平时还是要多注意用腰,不要久坐,注意坐姿。”
“我知道的,陈时寒每天都跟我念叨的。”
陈叔叔笑了笑,“还是他说比较有效是吧。”
辛意很不好意思,“不是,陈叔叔你说我也听的!”
第二天辛意去的时候,没有看到陈时寒,总觉得有点怅然若失。 最后一次理疗做完了,她扫桌面的二维码付款的时候,发现收款人显示是寒。 “钱转给陈时寒的?”
辛意问。 “对,之前是他帮我弄的二维码收款,我年纪大了不懂弄,都是付到他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