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跟沈念同样特殊血型的人。老王头乘机又抓住护士问了一遍,“护士,娃没事吧?刚刚那声音…”护士急着快速说:“伤者的钉子已经取出来了,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她的手可能以后就废了,也麻烦你们转告一声家属。”
只是废了只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起码已经保住了一条人命。沈念碎掉的骨头已经重新取了出来,幸好伤的口子不大,只是这手是废了。整个手术持续了,整整五个小时,沈念才被手术室推出来。其他人见沈念没事就回去了,只有张桂花在这里照顾着。坐在沈念身边偷偷的抹泪,“你说你这孩子,咋遭受这么大的罪呢?”
沈念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她强忍半身疼痛的说,“大娘,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医生说了,我好好修养就没事了,这里有护士会看着的。”
“傻孩子,那你好好歇着,我明天给你炖汤再来看你,好好休息啊!”
张桂花给沈念盖好了被子,摸了下眼泪,就走了出去。沈念看了下自己被包扎的手腕,手指微微一动,就牵动伤口,痛意汹涌的传来。半晌后,沈念笑了下,透着死气沉沉的麻木,她看了下头顶上挂着的盐水,还在还有一点点了。另只手被包的像粽子一样动弹不得,她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俯身直接用嘴扯掉手上的吊针。“倒是让我小瞧你了。”
听到男人清冷的声线,沈念下意识的一颤,浓密的睫毛抖了抖。掉落的针头,血顺着针头从她的手背流了出来。傅景淮悠哉的坐沙发上,双腿修长的交叠着,有意无意把玩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几秒后,沈念敛下表情,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慢慢的穿好鞋子,越过傅景淮身边走到门口。背后响起阴测的声音:“你敢踏出一步试试?”
沈念没有什么表情,脚步不停一下,走出门口。还没走几步,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沈念像是收到了惊吓,几乎是下意识的用另外一只手,狠狠将他甩开,“不要碰我。”
傅景淮的手僵持在半空,目光落在她刚手术不久微微颤抖的手上。脑海里浮现出一句声音,‘她的手废了。’真的废了?傅景淮面色一冷。他注意到沈念此时看他的眼神中没有恨意,没有疏离…哪怕是一丝的情绪都不曾有。只是淡漠薄凉到任何温度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这样的眼神让傅景淮心里有一点点的不舒服。“傅先生还来做什么?想看我有没有死嘛?”
“抱歉,让你失望了。沈念勾了下苍白的唇,她在隐忍着疼痛,方才那一下,似乎让她牵扯到了伤口。“我现在要去您夫人病房前跪着赎罪,傅先生要一起嘛?”
她的声音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