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还没进过北宸府。”梁霄举步，面前是装扮成高档小区的天策府总部——北宸府。
沈落樱和祝九黎同时惊愕，堂堂九州总监察，居然没有到过天策府总部？
门卫早就看见了久负盛名的梁霄，他的手按在开门键上随时准备为他开门。
只是，马路对面有个声音中止了梁霄的脚步。
“第三次，这是第三次来，也是最后一次了——菩萨你可能也尽力了，但还是帮不了我，菩萨我打算自己动手，您就保佑我一件事——保佑我能杀了他。”
“我谢谢您。”
梁霄回头，看见北宸府大门正对面，有个小庙。
小庙左右两侧有卖香火的，有要饭的，有找工作的。
“北宸府对面有一座不平庙，是之前上将军为了支持你的工作特意让人移了座荒废的古庙过来改造的。”沈落樱看见梁霄回头，知道不平庙才是他最大的功绩，连忙介绍。
“里面有人说话，听见了么？”梁霄问。
两个人同时摇头。
祝九黎没听见很正常，可是沈落樱乙级实力……
“你们先进去吧，我去看看。”梁霄转身走向马路对面。
门卫看着都懵了——这位九州总监察是打算一辈子不进北宸府了么？
破庙简陋，比山城那个最原始的不平庙都破旧几分，也不知道上将军是在哪儿找到的那些破砖烂瓦堆砌成了这一个庙宇。
与其他不平庙不同的是，这里安放了一些神像，密密麻麻的。
仔细看去，有些人脸还很熟悉。
梁霄看见了张绝顶，也看见了邱阳。
显然是有人把牺牲的战友捏成塑像放在了这里，也算是一种缅怀。
站在破庙里，梁霄看见眼前跪着一个人，戴着帽子。
正在烧香，祷告，香烛台前放着两把刀，两把水果刀。
“哥。”林苏雪开口。
“他不是人。”梁霄在心里回答林苏雪，证明他早就看出来了。
“嗯。”林苏雪抿了抿嘴，“我心里有些发毛。”
“怎么了？”梁霄气贯全身，能让林苏雪心里发毛的东西，梁霄还没见过。
“他的怨气好重……是我见过最重的。”林苏雪轻叹。
而此刻，梁霄已经上前，搭住了他的肩膀。
衣服里没有身子。
帽子里没有脸。
只是一具空壳。
“你是菩萨么？”空壳里发出声音。
“是。”梁霄回答，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