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条线索断了，梁霄猜想有可能是陈蔓知道那份案卷有问题，所以过来让周泽平销毁，或者是陈蔓自己拿走了案卷备份。
不过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梁霄想到这个案件当时是立案了的，公、法两方都应该留有卷宗。
李长戈没有调阅的能力，但是陈远或者赤甲一定能调得动。
仗着自己今天的功绩和未来的潜力，梁霄再次恬不知耻地麻烦了陈远这位前节度使。
陈远也是爽快人，再次讹了一顿酒后答应了下来，不过需要点时间。
梁霄待在基地也没什么事，于是拉着李长戈开始作为一个府兵的正式训练。
李长戈是一个不错的战士，但未必是一个好教官。
他自顾自地演示，丝毫不管梁霄有没有听懂。
从基本的巷战搏杀，到手枪的射击技巧，再到常用的短刀，匕首用法，从头到尾只演示了三十多分钟，就跑到一边玩原神去了。
有几个其他队伍的府兵实在看不下去，过来指正了某些细节。
还有三个刚开始训练的实习府兵和不良人也凑了过来，把自己刚学几天的知识一股脑灌给了梁霄。
梁霄确实没有任何武学基础，但是三个命格堆在身上，相当于武侠片里所说，直接打通了奇经八脉，喝了蛇血，顺便记住了《九阴真经》。
梁霄不是郭靖，没那么憨厚，一个学律法的孩子，最棒的就是记忆力。
人们教多少，梁霄记多少，从中午练到晚上九点。
除了经常感觉到饥饿，他似乎不知疲倦。
累了，吃个饭团就能继续奔跑。
一个新人在场地上挥汗如雨一整天，其他新人咬着牙也得坚持下去，不能被比下去了。
老油条们面子上也挂不住了，一个个原本每天只练两三个小时的人一口气在训练场待了大半天。
和梁霄一起训练的人都累趴下了，各自从岗位上下班来到训练场参加夜晚训练的不良人也累趴下了，梁霄还在那里举着个300公斤的杠铃练力量。
“这孙子的命格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属泰迪的吧？”
“白金持久，久到离谱！”
“光力量和体能上看，实力已经到丁级了吧？”
“扯淡吧？训练五天到丁级了？老子练了五个月！”
梁霄就这样整整练了五天，五天时间林苏雪都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dna的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那具骸骨的躯干应该是林苏雪的，那么问题就来了——剩下的那具尸体是谁的，林苏雪的四肢又去了哪儿？
还有，面包车是谁的？
湖底的面包车已经探查过了，发动机号，车辆编号，牌照都被抹除了，除了知道是一辆福田牌的面包车，其他的线索全断。
当年的卷宗也被调出来，只有一段监控画面，还有基础的验伤信息。
但梁霄想要找的是目击者的证词，因为那些目击者，大概率就是事件的参与者。
当时的目击者证词也统统不见，应该是当时林苏雪的父母查得太明显了，对方提前堵住了所有路！
梁霄再次打开了萧雨彤送的手机，一台华为mate 80 pro，一台自主制造5nm工艺芯片的手机。
和顶尖的芯片还有一些差距，但是这一步已经跨出去了，追赶和超越只是时间问题。
两天前萧雨彤已经离开了大夏，离开的那天细雨绵绵似离人心事，梁霄在机场里远远地看着她走进安检通道。
她回头看了几眼，最后似乎是看见了梁霄，也似乎是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