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被气得都说不出话来。
赵珩连扶着陆宛芝道:「你先别这么气。」
陆宛芝道:「别这么气,你这好儿子做了什么好事?不气?你让我如何对虹珊交代,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就被赵承他给用手段给害了终身,她若是知晓此事,她能不恨承儿?承儿这么做与强占女子有什么区别?
赵珩小声道:「这不若是没有这一遭,我们也不会知晓越儿与知非的心思,他们两人今日也成不得亲了,这也算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什么皆大欢喜了?」陆宛芝道,「依虹珊的脾气,哪怕她没有被赵承算计,她得知知非与越儿相爱,她定也能洒脱转身,而不是被这无耻之徒给算计给强占。」
赵承被陆宛芝骂得羞愧不已,低着头,任凭陆宛芝斥责着。
陆宛芝对着赵珩道:「去拿家法!」
「芝芝!」
陆宛芝道:「我去拿。」
赵珩连道:「天黑了,我去拿吧。」
赵珩走后,陆宛芝望向赵承的眼中尽是失望之色,「承儿啊承儿,你一直以来都是娘亲最骄傲的孩子,你为何要做出这么无耻之事来?」
赵承道:「对不起,娘亲,是我辜负你对我的期望,但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我见到虹珊的第一日起,我就是想过要娶她为妻的。
得知她与弟弟定亲之后,我尝试过选妃忘记她,可是我就是忘不了她,我越是压制着对她的喜欢,就越会梦到她。
娘,我也觉得我卑劣,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对不起弟弟,也对不起虹珊,可事已至此,还望您能瞒着虹珊……」
「瞒,你能瞒一辈子吗?」陆宛芝道,「你如今倒是怕虹珊知晓真相了,做出这桩事的时候,也有想过她知晓此事?」
赵承垂头,「我能瞒她一辈子的。」
陆宛芝恼道:「你还想瞒?其实让虹珊来长安,我本就是为了成全你,在山阴时,我就知晓你对虹珊有意,这两年的时日里,是你自个儿懦弱不敢对虹珊剖白你的心意。
这两年来你们走得也很近,你有很多时日去告知许虹珊你对她的喜欢,你为何非要等到她与你弟弟定下亲事之后,用这下作的手段去巧取豪夺呢?」
赵承抬眸看着陆宛芝,陆宛芝气得心疼得难受。
赵珩拿着荆条鞭子入内,陆宛芝便对着赵珩道:「打吧!」
赵珩道:「真打?」
陆宛芝道:「难不成还假打?他如此不顾礼义廉耻,抢夺弟媳也就罢了,更要紧的是,他竟然对女子用强!」
「也没有用强……」
陆宛芝道:「是没有用强,他更卑劣,他是用了,这种下作龌龊的手段,也亏得他堂堂大盛储君能做得出来,今日不打地他刻骨铭心,日后他如何做大盛朝的君主?」
赵珩对跪着赵承道:「你娘说的也有道理!」
赵珩闭眼甩着鞭子,往赵承的背上抽着。
陆宛芝看着赵珩道:「你若是没有吃饱饭,我这就去让丫鬟给你送饭来!」
赵珩便握紧了酒鞭子,狠狠地朝着赵承的背上抽着,三鞭子下来,云锦上边,已渗着血迹,似金龙泣血。
赵承脱下了衣裳,露出了白皙的背部,赵珩闭着眼眸又狠抽了三鞭子,抬眸看向了陆宛芝。
陆宛芝道:「还有四鞭!」
「芝芝……」赵珩难受道,「承儿肯定也是知错了的,打了六鞭子也够了,你看他的皮肉都绽开了。」
荆条鞭子的滋味,赵珩都没尝过,当初楚王也就是打他屁股,虽说也是打得血肉模糊。
陆宛芝看了一眼赵珩,赵珩无奈扬手又是一鞭,一直不吭声的赵承终是忍不住疼痛,闷哼出声,倒在了地上。
赵珩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正要挥鞭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许虹珊眼里含着泪光道:「王爷,王妃,他对不起的是我,余下的三鞭让我来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