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手臂,搏一搏生机。
义父他受得伤也极重,他为了护着我,双腿也都在海里泡坏了,至今都不能走路,我前几日才可行走,正打算找机会回去明州,没曾想你来了。
苏玲,明州可护住了?」
「护住了!」姜苏玲眼中尽是眼泪道:「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陆宛芝含笑道:「活着就好,公爹在何处?」
「芝芝,芝芝,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我见到玉月……」
赵珩跑过来,见着姜苏玲抱着的男子,他怔愣住了道:「大哥!」
赵逸听着赵珩叫自个儿一声大哥,他连躬身道:「小郡王!」
「爹呢?我爹呢?」赵珩上前去看着赵逸空空荡荡的衣袖,「你的左手呢?」
赵逸道:「左手换回了一条命。」
赵珩红着眼眶道:「我去杀了玉月,她休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在这小岛里边安稳度日。」
陆宛芝道:「她不承认自个儿是玉月,又是有相公在的,我们轻易可抓不得,且就算没有她相公,就凭着她怀有身孕,你也不能这会儿杀她,还是去见公爹要紧。
至于玉月,派人去盯着就好,玉月要如何处置,等问过陛下再说。」
赵逸带着众人去了一处庙中,庙里边有一处废弃的柴房可供人歇息,里边潮湿得很,赵逸道:「义父,你瞧谁来了?」
躺在柴房里边,不得动弹的楚王见着门口迎光处站着的赵珩,一晃眼道:「嘉柔……」
赵珩大步上前,抱住了躺在地上的楚王道:「爹!」
楚王不敢置信望着跟前的赵珩,他已经许久没叫自个儿爹了,就算叫了也是不情不愿的。
赵珩眼泪不断落下道:「爹,我来迟了,我们回家去,别让皇伯伯与皇祖母担忧坏了。」
陆宛芝在一旁轻轻拍着赵珩的肩膀道:「越儿与承儿也想祖父了呢。公爹,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楚王道:「走时,要给那些救我们的渔民留下些银钱。」
赵珩道:「嗯,我这就把身上所有的银两都给他们。」
陆宛芝道:「倒也不用给很多银两,怕是要遭旁人惦记的,先给些银两答谢,留下玉牌,让他们有事时,可以到山阴城来寻许捕头找我们就是。」
赵珩点头道:「还是芝芝你思虑得妥当。」
赵珩扶着楚王起身,楚王却连站都站不直,他紧皱着眉头道:「我倒是成了一个废人了。」
赵珩道:「等回去我让人给你做一把轮椅就是了,你不会是废人的。」
楚王见着跟前的赵珩道:「珩儿,这些年,是爹爹对不起你,这几个月来,我思虑了许久,对你,我是真的只有愧疚。」
赵珩道:「你知晓对我愧疚就好,不过,好在你给我找了一个好妻子,若没有你逼着我在清澜书院念书,或许我就没有芝芝了,看在芝芝的面子上,我早就原谅你了。」
楚王轻轻一笑,看向了赵逸的左手道:「唉,我也对不起逸儿……」
赵逸道:「义父,您可别再这么说了,若不是为了救我,您也不至于连站都站不了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赵珩扶着楚王上了船,对着陆宛芝道:「我们要不要把玉月一起带上?」
陆宛芝道:「先派人盯着她的行踪,怕就怕这里有她的人埋伏,倒不如先走为妙。」
赵珩又道:「方才我见她大了肚子,算算时辰,她的孩子不会是沈洛之的吧?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她有孕还轻易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