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斌!”
赵珩握紧着手,听着远处传来贺玥的声音,怒道,“玉月,害死贺斌之人是你!你休想污蔑我家芝芝,是你枉顾亲情,对亲舅舅下手,害死亲舅舅,如今又害死了你的亲弟弟,你们终将会有报应的!”
贺玥站在船头处,眼眸之中满是恨意道:“陆宛芝害死了少主,射箭,给我打!”
跟着赵珩的皇家暗卫纷纷现身,拿着盾甲挡着远处船只上射来的弓箭。
赵珩只得命令先将船开回明州境内。
回到明州时,赵珩抱着贺斌下了军船,眼中还是蒙着一层眼泪的,直到到了岸上,他才跪在了贺斌的尸首前,“对不住,你死前我不该这么说你的。”
陆宛芝跪在了赵珩身边,握着赵珩的手。
赵珩用手背抹掉了眼泪道:“他娘的,我与贺玥拼了,我绝不会让她好过的。”
陆宛芝道:“赵珩,援军未来之前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如今军粮都是缺少的,你又无海上作战之经验……”
赵珩道:“你忘记了奇门遁甲了吗?我记得在你的书房之中有一本武备志战船上边就提到过可用拍竿击碎船只,还有我们若是算好天象,顺风用火球火箭攻击之,必定能让那些海贼好好吃上一壶。
想必贺玥也定不会给我们时间等来援军的。我们还是得多做打算的。”
陆宛芝道:“好。”
赵珩不敢有所停歇,命所有士兵在军船上装上了击拍竿。
一进腊月,这天是越发的寒了,而东海的战火却是越发地硝烟四起。
陆宛芝几乎除了三个时辰用来歇息,其余的时辰都在推测海上风向,然而,术业有专攻,她对这些只是有些皮毛而已。
海上之天象,瞬息万变,她还真的是无能。
“郡王妃,外边有两位郎君来寻您,说是长安来的莫文麒与张远。”
陆宛芝连到了外边见着了跟前的两人道:“好久不见了。”
“陆先生。”张远与莫文麒两人行礼道。
莫文麒道:“先前接到小郡王之信,让我帮他去改山阴河道,我们本想着一起过来给两个孩子庆贺周岁之喜,不曾想听说这边在作战,特来相助。”
陆宛芝道:“这可是战场,你们若是出了一个好歹,我可难以向莫太傅与张太史令交代。”
张远笑着道:“您也知道我父亲是太史令,我自幼学星象,我这文章虽不如沈洛之,可若是看星象推测海浪,辨别方向无人能敌我。”
陆宛芝道:“那感情好,这几日我们都算得头疼。”
有了张远的相帮,推算起来可是容易得多,赵珩气恼地回到了院子里,见着了张远与莫文麒道:“你们来了就好,总算还是有一桩好事情的。”
“芝芝,你都不知道皇兄有多蠢,他竟然放着桂安姑姑离开了长安,如今我已在明州戒严,决不能让桂安姑姑去珍珠岛与玉月会和!”
陆宛芝道:“殿下怎会如此呢?他明知桂安长公主有所猫腻,却还让她离开长安?”
赵珩气恼至极道:“这一年来我都觉得皇兄怎就变得越来越蠢了呢?竟然为了看着皇嫂,宁愿放走桂安姑姑。”
陆宛芝道:“我们得到这个信了,许是桂安长公主早就在我们不知时,离开了明州也说不定,如今才戒严明州怕是已迟了,只会让明州众百姓越发人心惶惶,如今军粮已不够了,若是百姓们乱起来,哄抢粮食,这怕是要成灾祸啊!”
张远道:“我们来时,越州城的米铺外都在排着长队了。”
陆宛芝蹙眉:“等沈洛之从长安运送来军粮,恐怕还要个十天半个月。”
赵珩眉头越发紧锁了,“没有军粮,何谈出海呢?”
陆宛芝道:“我去山阴借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