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道:「骡子也要让他歇歇的,渡哥儿过来念书了,梁王兄便带着玉禾去游湖去了。」
陆宛芝笑笑道:「你这般使唤梁王兄,你也不怕他真有一日做了储君也一模一样让你天天忙碌?」
赵珩道:「他真要是做了储君,只会比今日更忙碌。」
陆宛芝轻声一笑。
鉴湖之上,梁王带着玉禾游了一圈湖,他们相遇以来,难得有一日没有渡哥儿,两人可以单独游湖。
这会儿鉴湖两岸有着不少山茶花盛开,梁王拗了一朵山茶花戴在了玉禾的发髻上,「玉禾,你真漂亮。」
玉禾羞赧地低下了头,「我不算漂亮的,你是没有见过玉兰……」
「我觉得你是最漂亮的,比赵珩要漂亮得多。」
玉禾:「……王爷眼中除了我之外,莫非觉得最漂亮的是小郡王吗?」
梁王道:「倒也不是,华盈妹妹与赵珩不分上下。」
玉禾听到华盈妹妹轻叹一口气道:「华盈公主也不知病情有没有好转,她当真也是可怜人。」
梁王叹气道:「惠母妃是真的一点都没有顾忌到华盈。」
「梁王兄,好巧,今日竟然在此游湖都能遇上。」
两人船只旁,过来了一艘船只,玉月郡主站在船头笑着与梁王打着招呼,「梁王兄,梁王……嫂。」
玉禾朝着贺玥轻点头道:「郡主。」
玉月郡主道:「渡哥儿呢?许久没有见他了。」
梁王道:「他在清澜书院念书了,我们这才有闲暇出来游湖。」
玉月郡主又道:「你们可用过午膳了?梁王兄,我知晓这一旁原先的姒家酒楼的菜肴极佳,今日妹妹请王兄用膳。」
梁王兄没有推脱玉月郡主的好意,握着玉禾的手,对着玉月去了一旁的酒楼之中。
贺玥见着梁王与玉禾十指紧扣的双手道:「这惠妃娘娘也真是的,白白害的你们错过了四年,被那个假王嫂占据了四年……」
玉禾闻言,松开了梁王的手,「我最近胃口不好,王爷与郡主妹妹用膳吧,我先回府了。」
「玉禾……」
梁王上前道:「你还在乎她吗?」
玉禾捂着嘴巴,泛着一股恶心,实在是忍不住,尽数吐在了梁王的身上,贺玥一点都不嫌弃地上前给梁王擦着衣裳道:「表兄,您快到酒楼里边稍歇换身衣裳吧。」
贺玥抬眸看着梁王,梁王却是分外紧张道:「玉禾,我带你去看御医,好在父皇怕母妃身子不好,给了我们一个御医。」
贺玥见着梁王与玉禾远离的背影,轻蹙眉。
陆宛芝是翌日上课才听渡哥儿说玉禾身子骨不好的,午后她早早地放学,送着渡哥儿到了梁王府中。
梁王府在书院不远处,乃是新置办的宅院,倒也是应有尽有。
陆宛芝见了玉禾的房中,见着淑妃娘娘笑得开怀,「宛芝,你来了?」
「淑妃娘娘,我听渡哥儿说玉禾病了,玉禾这是……」
淑妃娘娘道:「渡哥儿见着玉禾吃药就以为是有病,实则是玉禾有喜了,本宫就盼着这胎是个孙女呢!」
陆宛芝道:「是女孩儿好。」
毕竟陆宛芝看赵珏的意思,并非没有打渡儿的主意,要是玉禾这一胎是个儿子,少不得也会被赵珏打了主意去。
淑妃道:「自是女孩子不能像我儿,长得不好看,一定要像玉禾。」
渡哥儿听着淑妃这话,掉着眼泪道:「祖母,我真的不好看吗?周姐姐也这么说我!」
淑妃连把渡哥儿抱在怀中道:「渡哥儿是最好看的,那周姐姐是谁?」
陆宛芝道:「书院里的一个女学生,她是商户家的独女,自小家中宠着性子直也没有个规矩,我已经训过她了,她也知错了。」
淑妃道:「你如今都教起女学生了?是教女训女诫女四书?」
陆宛芝摇头道:「是教四书,教经史子集,教男子可学得一切。」
「好!」淑妃道,「我幼时就像学这些,我爹不许,说女子就学学女四书罢了,我后来索性就不学书了,只学武。」
陆宛芝道:「淑妃娘娘,我正愁着呢,姑娘家念书也不能死念书,还得强身健体。
以前天字班我还让他们学子绕湖跑圈学骑射,可这女子的骑射师傅真不好找,不知您能否帮忙前去指点指点吗?」
淑妃一笑道:「好啊,我这把老骨头是该多动动了。」
陆宛芝道:「您可一点都不老,瞧着不是梁王的母妃,是梁王的姐姐呢。」
淑妃笑着道:「难怪你能和珩儿做夫妻呢,你这嘴比珩儿的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