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不禁道:“你要去江南外任不会也是为了陆家女儿吧?”
赵珩点头道:“嗯,芝芝说她从未见过外祖父外祖母,也从未回过老家,她想要去见见江南。
我想着若是明年开春,我能中进士,就带着她去江南拜见外祖父外祖母,毕竟她外祖也是年迈了,说不定会是一生不能得见的遗憾。”
景元帝见着赵珩无奈轻笑道:“你倒是像极了你父亲的痴情。”
赵珩没好气道:“我才不要像他呢!他都把我赶出王府了,那个沈洛之害我晕厥,他却还夸奖沈洛之,可见他是一点都没将我当做他的儿子!”
景元帝道:“珩儿,你爹怎么可能会没把你当做他的儿子呢?他这些年来,每次与朕写信,过问的就是你的情况。”
赵珩委屈道:“他若是真将我当做他的儿子,怎会眼睁睁看着我成为长安有名的纨绔,而不亲自回来管教我呢?”
景元帝道:“你爹也是觉得有朕在,不会让你真正长歪了性子的。”
赵珩道:“您是他兄长当然替他说话了,我以后当爹了,绝对不会像他一样的。”
景元帝叹息了一口气道:“等你日后当爹了,或许你也能明白你爹爹的不易了。”
“他有什么不易的?认别人的孩子做儿子,反倒是自个儿亲生的儿子扔在长安城里不管不顾。”
景元帝说着道:“珩儿,你与你娘亲长得相似,你爹不可能不喜欢你的,不顾你的,他也有他的不易。”
赵珩显然不想听景元帝的唠叨,“皇伯伯,我先走了!”
景元帝见着赵珩的背影无奈叹气,“这孩子都快要成亲了,还是孩子心性。”
一旁的太监总管对着景元帝道:“小郡王的性子倒是与年轻时候的楚王一模一样。”
景元帝道:“性子相近,要冰释前嫌才没有这般容易,唉。”
……
赵珩从宫中回了陆家,便去找了陆宛芝。
见着满院的聘礼,赵珩细细数了数,道:“顾家竟然给这么多聘礼,不过芝芝,你放心,我以后给的聘礼定是只多不少的。”
陆宛芝道:“你若是能考中进士,比再多的聘礼都有用。”
赵珩问着陆宛芝道:“青池与玉兰两人定下婚期了吗?”
陆宛芝笑着道:“定下了,就在九月初十。”
赵珩算算时日,也就二十日了,“这婚期可真急。”
一旁的玉竹打趣道:“咱家玉兰这般一个大美人,顾二少爷哪能不急着娶回家去金屋藏娇,着急着洞房……花烛?”
玉兰跺脚看着玉竹道:“玉竹!你连这个都敢说?”
玉竹笑着道:“怎么就不能说了,我不信顾二爷不想早日洞房花烛。”
玉兰更是羞恼了,做势要去打玉竹。
陆宛芝看着她们打打闹闹,略有些伤感连玉兰也要离开自个儿了,身边自幼长大的丫鬟,只有玉竹一人了。
玉竹年纪也不小了,也得给她找夫君出嫁了。
正伤感时,耳边却是传来了赵珩的沙哑的声音:“芝芝,我也想要早日洞房花烛!”
陆宛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