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握紧着拳头,见着孟敖脸上被高侧妃长指甲故意划出来的划痕,便走到了皇太后跟前跪下。
赵珩抱着皇太后的腿,哭道:“皇祖母,刚才孩儿差点就要见不到你了!高家两个兄弟想要杀了我!”
皇太后见着跪在地上全身湿漉的赵珩,连道:“怎么都全身湿着,快些起来去换身衣裳, 今日虽太阳大,可也要小心着凉伤风。”
赵珩痛哭道:“皇祖母,您要先替我做主,这个姓高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刚才他们故意来撞我们,两边看热闹的百姓都能给我们作证。”
赵珩起身问着两边看热闹的百姓, 大声问道:“你们刚才是不是都看到了国子监的龙船故意撞上我们的?”
百姓们见着皇太后陛下与皇后都来此处,都争先恐后地想要见见陛下等圣颜。
这会儿听到了赵珩的问话, 众人也连连都大声应道:“是, 我们都见到了。”
“是国子监的龙船故意撞上去的,否则今日夺魁的肯定就是清澜书院!”
皇太后黑着脸色瞪向了高侧妃与她两个弟弟,“珩儿,你们先去换一身衣裳,放心,皇祖母与皇伯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要伤害伱的人的!”
这边上就有着一家成衣铺,陆宛芝连连带着众学子去了成衣铺之中让他们去换衣裳。
陆宛芝带了谢瑾与陆云萱去了二楼的包厢内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
等下了楼,众人衣裳都已经换好的差不多了。
赵珩见着在陆宛芝身边的谢瑾, 微微一蹙眉, 谢瑾这小子什么时候混到芝芝身边去了?
“芝芝,你有没有带着水粉?”赵珩走到了陆宛芝跟前问道。
陆宛芝道:“你要水粉做什么?”
赵珩道:“那日护国寺之中, 高侧妃怂恿孙克一事还没有找她算账呢,这仇我一直记着!
要不是看在她孩子的份上哪能放过她?她今日又对我们出手又掌掴孟敖,我要是再忍着她, 长安小霸王的威名何存?”
陆宛芝看着孟敖侧脸上的手指甲划过的凸起的印子,差点见血, 叹气道:“高侧妃太嚣张了。”
陆宛芝便让一旁的玉竹去隔壁胭脂铺之中买来水粉。
赵珩接过水粉就往自己的脸上与唇瓣上涂着,不一会儿整张脸变得煞白, 看起来极为虚弱。
赵珩对陆宛芝:“芝芝,你过来,扶着我,我走不动路了。”
没等陆宛芝过去,沈洛之就上前扶住了赵珩:“好,我扶着你走路!”
赵珩看着一旁的沈洛之,难得没有嫌弃。
清澜书院众人回到看台之上,陆宛芝见着国子监那些学子还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裳才稍解气了些。
国子监乃是大盛官学府,里面的学子如此品性,日后哪能看当朝廷官员?
皇太后见着被沈洛之扶着过来脸色煞白的赵珩,心疼得了不得,“珩儿,你这是怎么了?快来坐下。”
沈洛之扶着赵珩走到了皇太后边上道:“方才小郡王落水时,多喝了两口江水呛着了……”
皇太后心疼至极,望向底下跪着的国子监众人的眼中满是怒意。
一旁的景元帝见状连声呵斥着陈祭酒,“陈祭酒,国子监这一次故意伤人,这些学子都不可轻饶。”
陈祭酒连下跪道:“陛下, 臣教育学子不严,还请陛下恕罪!”
景元帝怒视着跪着的众人道:“端午佳节,你们却故意伤人,你们日后不得再到国子监之中念书,此生不准入官场。”
跪着少年们纷纷心慌了,家中还指望着他们能考取功名的。
其中一个少年磕首道:“陛下,我们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小郡王的,我们根本就不敢对小郡王动手,是高家两兄弟逼着我们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