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疼得双眉紧蹙,玉兰对着赵珩道:“小郡王,我家姑娘的头疼是一月前得知外室子出生就犯下的了,并非是装病,我要去给姑娘熬药了,您就少气我家姑娘吧。”
赵珩看着脸色苍白的陆宛芝,总算也是闭上了嘴。
……
柳依依回到侯府后,便抱起还在熟睡的宝哥儿,望着宝哥儿白嫩的脸庞,柳依依一个心狠,拧了一把宝哥儿的大腿。
宝哥儿吃痛,哭声凄厉,吵到了在书房之中的孙克。
孙克出门见着柳依依抱着宝哥儿哭泣,本是烦躁的很,可见到柳依依侧脸上的手掌印,孙克便只剩下心疼。
“依依,你脸上的掌印是谁打的?”
柳依依捂着掌印,故作遮掩道:“没事的侯爷,不过是我自己摔了。”
“摔了怎能成这样?”
柳依依抱着宝哥儿起身,却像是站不稳一样,抱着宝哥儿就摔倒在地。
这令孙克不仅是惊慌,更是心疼,连打横抱起柳依依到了房中。
孙克掀开柳依依的裙摆的查看着,只见柳依依的两只膝盖都红了。
“依依,你说实话?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柳依依红着眼眶道:“侯爷,我知晓你在朝中艰难,便去找陆宛芝,对她说我愿意离开你,而让你与陆宛芝夫妻恩爱,可不料陆宛芝却罚我跪下,还打了我一巴掌……
我见陆园之中有年轻男子,就问了一下那男子的身份,陆宛芝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我污蔑她与别的男子有苟且……”
孙克气得直握手道:“依依,你别怕,我明日就去找那个毒妇算账,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就下起了濛濛细雨,乍暖还寒,令人不由地想多睡一会儿。
赵珩还在睡梦之中,便感受到了一阵寒风凛冽,睁开眼眸便发觉床上已无锦被,房中窗棂大开,而他的跟前站着陆宛芝。
赵珩深呼吸一口气,带着慵懒沙哑的睡音道:“你都不讲讲男女大防的吗?又进我屋,要说你不是贪图本郡王的美色,本郡王才不信。”
陆宛芝指了指外边的敲更声道:“卯时一刻了,你只有两刻钟的功夫洗漱用膳赶到学堂里。”
赵珩气鼓鼓地瞪着陆宛芝,“你已经超过我那混蛋爹,成为我心中第一厌恶的人了。”
“起身,莫要迟到了。”
陆宛芝并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他最讨厌的人,便往外而去。
赵珩闭上眼睛想要再睡,就被孟敖与顾青池给拉了起来。
“小祖宗,醒醒吧,你已经多睡了一刻钟了,方才才卯时,陆宛芝就来我们房中将锦被都收走了,还把窗户都开着叫我们起来。”
赵珩揉揉眼道:“她一大早上来我房中不是觊觎我的美貌,真的是来叫我起来的?”
顾青池与孟敖都不解赵珩话中的意思,道:“小祖宗,你还是赶紧起来吧,可只有两刻钟了,到山上还要走好久的路呢。”
赵珩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今日这么冷,陆宛芝还收走锦被,冻出毛病来怎办?等皇祖母回来了,我必定要狠狠告她一状!”
赵珩怀着对陆宛芝的恨意,克服寒冷与困意起了身。
雨雾蒙蒙,春日里卯时的天还未全亮,灰蒙蒙得需打着灯笼方可。
陆宛芝带着玉兰玉竹两个丫鬟才出陆园之门,遇到了武安侯府的马车,一眼便见到了在马车旁打着伞的孙克。
孙克见着灯笼光下的陆宛芝,上前,扬手,给了陆宛芝一个巴掌,狠狠道:“你昨日为何要欺负依依?”
陆宛芝躲闪不及,重重地挨了这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