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九安去浴室打水，“我给你们打盆水来擦擦身子再睡。【】”
两个男人一大一小，说睡就睡，也不嫌埋汰。
等她进了浴室，商鹤禹才问道：“她问了什么。”
盛之煜大眼睛转呀转，“妈妈问了好多，我都快忘记了，就像我生病的时候一样，她很紧张哦。”
商鹤禹心里这才高兴了一点。
这才对。
“她以前就很紧张我。”他强调了一遍，“在你没出现之前。”
所以我比你早。
盛之煜听不懂他话里的暗示，“嗯，妈妈说了，你是她以前的老板对么。”
“……她这么跟你说的？”
“那不然呢， 你们是什么关系？”
商鹤禹沉默。
盛之煜垂眸，“今天那个漂亮的小姐姐说你是我爸爸，肯定是骗我的。”
商鹤禹蹙眉，“你知道你爸爸什么样？为什么说她骗你。”
他看着商鹤禹，“如果你是我的爸爸，为什么你不要煜宝呢？是煜宝不听话么？妈妈经常说起爸爸的时候都会很难过，你如果是煜宝的爸爸，又怎么会认不出煜宝呢。”
小家伙说到这，软乎乎的小身子贴着商鹤禹。
“煜宝的爸爸，会一直保护煜宝的。”
他嘟囔着，坚信着这点，闭上了眼。
商鹤禹的手停在那，久久没动。
他觉得心口有一点奇怪的异样。
是他从未有过的情绪。
就连盛九安背叛他离开他的那时候，也未曾有过。
盛九安出来的时候，煜宝已经睡着了。
小孩子说睡就睡，压根不等人。
她拧了下毛巾，商鹤禹道：“他已经睡着了。”
盛九安垂眸，“没关系，他睡着了也会配合的。”
商鹤禹就着灯光看她，医院的白炽灯在女人的头顶亮着，她瘦了很多，不过比起以前，好像更多了些女人味。
“他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盛九安神色不动，“普通人。”
“怎么个普通法。”
“就正常的身高，普通的长相，大街上随处可见。”
“盛九安，你骗人的时候，向来不会看人的眼睛。”
女人的手一顿，帮盛之煜重新盖好被子，替他擦脚。
“我在忙，怎么看你的眼睛？”
她说完还把毛巾递过来，“擦擦？”
商鹤禹没好气道：“你给他擦过脚的毛巾来擦我？”
“那怎么了，小孩又不脏。”盛九安反正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他突然道：“他不会是我的儿子吧。”
盛九安垂眸，心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他要是你儿子你这都认不出？”
“你有意瞒着，我是什么毛病非得见个人都觉得是自己儿子？”商鹤禹说完，慢悠悠道：“没关系，是不是，其实很简单。”
“什么意思。”盛九安拧着毛巾，没动。
“亲子鉴定，你敢么。”
“怎么？你想要儿子，多的是女人给生。”
“嗯，但如果突然冒出来这么大一个儿子，那女人还瞒着我的话，你觉得我会怎么样。”
“我随便一说，你吓成这样干什么。”
商鹤禹捏着她的下巴，“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死的。”